他能做到不过是把原稿删繁简,去芜存菁,将有用的内容挑出来,又把不同人说的矛盾的地方单独列出来,用于总结当地情况。
可他实在做不到像那一份示例一般,通过一个农户骂儿子的话——其实不过是提了一句“某某你个狗杂种,老子昨日才把菘菜卖得钱,你今晌午把隔壁娃儿打了,叫我活生生赔了只鸡!半日工白做!”而已,能结合当时菘菜、仔鸡价钱,推测出其人方才所答最近日子甚是不好,每日才得多少钱米,乃是低报,又通过其人所答问话许多蛛丝马迹,算出真正的大致收入。
而在示例最后,靠着一样物什的采买价格、卖出价格,减去人力、铺子钱等等,来计算商人究竟从能牟利多少,其人的税赋,又瞒下了多少,更是神来之笔。
李劲做不到。
他不是没有这个耐心,实在是没有这个意识。
他看到农户骂儿子的话,只会当做无用的东西,以为乃是顾延章不问好歹全数收纳,要到后期再删减整理,绝不会想到从也能得到什么内容。
而对后者,他更是全然没有那样一根弦。
李劲活到这把年纪,从前是读书人,如今将将算个茶铺老板,从来循规蹈矩,该缴的税赋,一钱也不会少,只怕被户曹官派了衙役找门来,丢了读书人的体面。
他知道寻常商人都会躲避赋税,却半点猜不到有哪些法子,自然更不晓得居然还能通过这个方法,来倒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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