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一处应发解试,便算是哪一处籍贯的考生。蓟州已经出过好几回状元,同等条件之下,殿试一定会尽量不取这一处,而延州则不然。
以延州籍贯的考生身份应试,对顾延章来说,才算得是最大程度地利用手资源。
这是合理掌握规则,虽然难免让人觉得算计,可若是这般放弃,又未免太过可惜。
顾延章笑了笑,柔声道:“莫怕,你忘了我是商家出身,一丝一毫的好处都要抓住的。这件事情你暂且放下,甚事都让你操心了,还要我来做什么?”
实际,顾延章嘴不说,心却早有成算。
一辈子只有一回殿试,他若是一个人,只要有个进士身份便也够了,可他后头还有一个季清菱。
有个普通的进士哥哥,同有个状元哥哥相,高下立判。
要给给最好的。
顾延章微笑着看着季清菱,对方正低头翻阅那一份关于延州战情的邸报。
小姑娘已经十三岁了,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可人,从长相到性情,没有一处是不妥帖的。叫他来判,全天下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他家这一个宝。
她从前给他提供了能提供的最好的条件,把日后的路都铺得直直的,这一回倒转过来,也该轮到他了。
顾延章在心底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右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转眼旬休结束,顾延章带着松香回了书院,才走进内庭,便有人唤他。
顾延章抬头一看,原来是院的一位训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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