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松不知父亲这么快就续弦,看得出不是父亲的意思,因为父亲铁青着脸从祖母屋里出来,和他面对面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知为何,他心里想笑,对那个让父亲生气的继母有丝好感。
突然脑子里冒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吓得他赶紧晃头。
曾祖母说,那是你父亲,给了你生命。
左明松抿嘴不吱声,可是父亲要了母亲的命。
师妹说:认,你就是父亲,不认,你又是谁?别说留着你的血,对于你来说这是耻辱。
什么都没给师妹说,可是师妹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左明松不问了,他好想有个人说说,可是他不想从他嘴里说出家里那些龌龊事,既然师妹知道,他就说了母亲,其他没说。
说母亲总是抱着他看向门外,父亲回来了,母亲牵着他迎上去。
师妹说母亲很可惜。
她没说可怜,说的是可惜。
他知道,师妹是说母亲喜欢父亲那样的人可惜了。
自他受伤后,知道母亲怎么没的之后,他第一次哭了,哭的稀里哗啦。
还当着师妹的面。
当天晚上,没人闹洞房,一是郡王府的女眷虎视眈眈,全部拦着要起哄的客人,就怕把乐安县主的婚礼搞砸。
二是来客也就起哄下,好歹给郡王府一个面子,新娘大这么多,闹太过把左侯爷闹的难为情也不好。
所以,外面不知洞房花浊夜二人过的如何。
罗老太夫人压根不过问,夏太夫人一会派个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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