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面不改色地说：“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何矜夏吐槽，得，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笑嘻嘻道：“我在等剧组导演给我打电话，他需要我帮一个忙，我可以卖他一个人情，作为一名才刚毕业拍摄第一部作品入围柏林的新人导演，他的起点很高。”

盛衍眼神微凝，听出了何矜夏在说谁，一针见血地说：“起点高不代表以后获得的成会更高，而且因为年轻，他更加容易迷失，艺片在电影圈里那么难出头不是没有原因。”

何矜夏点了点头，她赞同盛衍的想法。

导演想拍艺片是好事，但前提是拍这个片子能够养活自己，如果不能养活自己，那拍摄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的人可能会因为理想、梦想、兴趣而选择无条件付出，但这种付出是不可能长久的。

何矜夏能够看出来，《十八岁的天空》名义是三个导演，但在现场拍摄，最终拍板的是段玉，三个导演都是以段玉为首。

段玉还很年轻，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并不一定能够经受得了金钱的诱惑。

有的艺片导演转型成商业导演很成功，只是成功的背后，更多的是艺导演们前赴后继的死亡。

段玉的开头是顺畅的，因为第一部拍摄的艺片入围了柏林电影节。

哪怕没有得到任何奖项，仅仅只是一个入围，足以让他在未来三年内不用担心拍摄电影的资金，有的是人给他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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