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梅板着脸道:“奴走之前听到郎君在嘀咕什么……哦,说柳永的词动不动就是愁断肠,或是拍栏杆……引得现在这些人作词都写拍栏杆。栏杆何辜,竟被这些人拍遍了。”
柳永的词太酸了,而且多是幽怨,无趣。
这个潜台词让杨卓的脸都有些红了。
少女有些羞恼了。
你这是觉得我是痴呆文妇吗?
她咬着红唇想了想,说道:“是了,现在多是幽怨之词,却看不到发人深省的文章,若是能包含了家国天下,或是针砭时弊,想来才是大才。”
你说我是痴呆文妇,可现在的环境就是如此,官员文人们作词都是一副深闺妇人的幽怨模样,这怪谁?
谁能站出来引吭高歌一曲,震震这股子风气;谁能写些家国天下、针砭时弊的好文章?
曾二梅带着这话回到了家中,然后转告给了沈安。
赵仲鍼和王雱正好在,两人一听都乐了。
赵仲鍼笑道:“就凭着这些话,这个嫂子某却是认了。”
王雱打开折扇,也不嫌冷的扇动了几下,说道:“安北兄……莫要男不如女啊!否则日后怕是乾纲难振了。若是不行……小弟为兄捉刀写一篇文章如何?”
这两小子肆无忌惮的在嘲讽着沈安,就等着沈安羞恼,然后才会帮他出主意。
可沈安却笑了笑,说道:“有趣。家国天下吗?还要针砭时弊,如此也好。”
王雱笑道:“要针砭时弊和家国天下,安北兄,那可要一大篇文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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