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林要真是长成潘安、宋玉那样,说不定,我还不会喜欢呢!
哦,我想起来了,应该是这样的:
本来我和他杨依林就有金兰之情,干脆,我就称呼他‘金兰兄弟’得了!
金兰兄弟,嗯,这词儿,这称呼,上上好!
郑晓文想到这里,她两手一拍说:“好极,就这样定了!”
郑晓文想了这么多,她总算是把她和杨依林之间的关系分明了,定下来了,她这样想,她也要这样做了。
郑晓文要把杨依林当成她的,金兰兄弟看待了。
郑晓文刚这样想定,她的思想一拐弯儿,猛地一激灵,哎哟,哇呀,吓了我一大跳啊!
正好我郑妮妮和他杨依林还不是太熟,那要是和他太熟了,一不注意在他面前撒了个小女人娇,现在变成哥们儿关系了,他要是回想起来你郑晓文在他面前撒过娇,那你郑晓文不就丢大人了!
幸亏没有,好在没有,哎哟,吓得我呀,真的差点跳了一大跳!
郑晓文还想到,杨依林可能早就知道她的年龄了。
杨依林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杨依林的一些举动、语言,肯定全都是小孩子的举动,小孩子的语言。
她想起钓鱼那天她吃鱼,杨依林舔嘴唇的情景;她想起游园那天,杨依林牵她的手,杨依林的这些举动,她想着纯粹就是小孩子举动。
尤其是,她想起杨依林说出差时候,杨依林让她在家等他回来的小孩子话,她越想就越觉得可笑,自己就笑得格格的。
郑晓文深知,杨依林对她好,她也从心底里疼爱杨依林。杨依林的父母亲人不在华元,她疼杨依林的程度已经超过了乔翔。
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异性或者是同性,谁对谁好那么一点点,都会震撼到对方心底。
这两天,郑晓文的心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她以前的思想,一洗洁净。
她是真的、从心底里,要把杨依林当成她的金兰兄弟看待了。
此刻,郑晓文织着毛衣,她忽然想起去百货大楼的事:对,趁着厂休日,得去把爸爸、妈妈的厚袜子买回来,顺便再买些必需品。
郑晓文出来书房门对母亲说:“妈妈,我现在想上街买袜子,你想想,还买别的什么不买了?”
母亲说:“只买袜子就行了。你的新自行车已经骑了一个多月了,趁上街把车闸检查一下,把各处的螺丝都紧一紧,骑车别太快,靠马路边骑啊。”
郑晓文笑了说:“看我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每次出门都要嘱咐一遍,好,我记住了,拜拜!”
郑晓文骑车来到百货大楼对面的修车铺前,见修车师傅很年轻,心里不由一阵疑惑:
嗯?换修车师傅了?咳,都有两个人在那里排队修车呢,技术准错不了。
她推车过去和修车师傅打过招呼,修车师傅的手正忙着,只扭脸看了一眼她的自行车轮子,说:
“放哪儿吧,不会耽误多大一会儿。”
郑晓文放好自行车,站到了一边。
郑晓文刚站片刻,见一个三十多岁,长得还算端正的男子,手里拿着比巴掌大一些的一张纸,往行道树的树干上贴。
可能是为了方便揭掉,那男子拿着纸只贴了一个角。
纸上面的字有杏子那么大,上面写着:‘求寂寞开放女聊天’八个字。
那男子把纸贴上,就赶快往一边走,看他那样子,像是先躲起来,再悄悄观察动静,看有那个女子中招。
正在临街商铺门前站着说话的两个女的,看见那男的往树上贴完纸走开了,就赶快走到树前想看看热闹。
她们还没有走到树边就看清了字,看完,两人忽地转了身,其中一个女的愤怒地说:“切,真不要脸!”
另一个女的跟着说:
“现在有些女的学疯了,这男人就更疯了,你看看,这都疯到大街上了,连祖训中的廉耻二字都忘光了,这是谁家的人啊,也不管管!”
郑晓文站的距离,不用往树跟前走,她也能看到纸上写的是什么字。
郑晓文正看着那张字纸,忽然刮过来一阵不算大的风。
她看到那股风刮到了树干上的那张纸,也看到贴纸的男人,慌慌张张朝着那棵树跑了过去。
那男人刚跑到树边,风虽然变微了,可那张纸已经被风刮掉,在空中慢慢地向远处飘着。
那男人追着那张风飘的纸,他跑着伸着手臂向上蹦着够了几次,都是只差一点点,没有够着那张纸的边儿。
那男人看那张纸被微风刮得越飘越高,他看是真的够不着了,他才停下脚步。
他站在那里烦得两手直搓,紧接着,他急步走到另一棵行道树前,一只脚尖使劲朝树上踢了一下,又向周围看看,见没人理他,他也知道很没趣,低下头走了。
郑晓文仍然看着那张飘向空中的纸,她见那张纸越飘越高,越飘越远,远到快看不见的时候,突然,她听见散花天女对她说:
“晓文,快打开你的智根慧门,快用你的灵目慧眼看那张纸!快!”
郑晓文灵想中的那个智根慧门,忽地开了一条缝隙。
紧接着,她的和智根慧门配套使用的灵目慧眼,从那条缝隙里,看到了那张纸一直在空中向远处飘飞着。
那张纸在空中飘啊,飘啊,不知飘到、远到了地球上的那个地方,一直到风力微到吹不动它了,它才飘得很慢,很慢。
郑晓文看见那张纸,朝着一个极目能看到一点点陆地的,那里唯一的一个,四面是水的小岛上空,它在空中缓缓地向下降落着,降落着。
哦,这个小岛就是一个枣核形状的大礁石!
郑晓文感觉自己,忽然间轻飘飘地向前飘行,很快就站在了这个小岛的上空。
她站在空中鸟瞰这个小岛,见小岛约有五公里宽,九公里长,嗯?这块大礁石小岛的中间竟然是空的!
哇!这小岛原来是个特大的天井大院啊!呵呵,好新鲜惊人啊!我在这里肯定能看到奇观啦!
郑晓文心里惊奇着,她再仔细看看这个小岛,她见小岛边缘的礁石很高,小岛的……
郑晓文正看着这个小岛,她看见了她家里的刘海儿。
“小弟弟,你怎么来了?”
刘海儿对她说:“我是跟着你来的,你就在这里尽情地看吧。你有不懂的事,我会让杨依林给你说明。”
郑晓文这才清楚地想起,她很小时候的一些事:
原来,郑家有一些古物件,其中就有一个约有三、四岁样子,赤着双脚、手里耍着一串铜钱的刘海儿。
还有一个古物件,就是东园上房客厅里的古式木制梳妆镜架,镜架上方雕刻着的,那个栩栩如生、似飞空中的散花天女。
郑晓文三四岁时候,她自己能在东园玩耍了,她就经常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说,说她和赤脚刘海儿在一起玩了,说她和散花天女在一起玩了。
她说的一些事儿,大人们没有看到,就只有半信半疑了。
就在郑晓文三四岁的那个时候,有一个星期天上午,爷爷、奶奶去姑姑家了,父亲、母亲都在忙着家务,母亲对女儿说:
‘妮妮,你去东园看花吧,妈妈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