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丑了，我帮你刮胡子吧。”苏婉君自言自语地说。好些天没刮胡子，沈嘉伟像个邋遢的中年大叔，看着碍眼。

VIP病房的洗漱用品齐全，苏婉君准备好刮刀和毛巾，坐在床边开始动手。她已经很久没做这种事情，手艺有些生疏。

“我们也算得上是患难夫妻吧？上次我昏迷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寸步不离守着吗？”苏婉君握住刮刀，自言自语地说。

“我承认提出离婚这件事……确实是冲动了，这些天一直很内疚。可是你也不该瞒着我爸的死，害我掉了那么多的眼泪。整件事，你的责任更大。”

“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很累……等你醒来以后，我们一起出去旅行散心好不好？”

“我记得离婚前你曾经问我，还爱不爱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爱……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我只是觉得……你不爱我了才会收购康氏，那时候真的很生气呀。”

……

重重叹了一口气，苏婉君的刮刀落在沈嘉伟的脸颊上，轻轻滑动。

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两人认识没多久就住在一起。那会儿沈嘉伟说什么，苏婉君都会乖乖照着做，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偶尔心情好，沈嘉伟喜欢在早上泡澡。他会一边听音乐，一边让苏婉君帮忙刮胡子。

而且，他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只喜欢用传统的刮刀而不是电动的款式。苏婉君弄不好，有一次不小心把他刮出血，结果被按在浴缸里狠狠折腾了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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