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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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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柔踮脚往屋里看,好奇地问:“你自己住在这里么?”

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挡住她的视线,“不是,我和我男朋友一起住。”

“这样挺好。”周先柔脸上的失望很明显,敷衍两句,上楼去了。

吴峥从对门出来,手里也端着一盘鲜花饼,我侧身让他进屋,关门的时候,我不经意往楼梯看了眼,动作猛地一顿。

周先柔竟然从楼梯上伸着脑袋往下看,被我发现后,她脸上闪过惊慌,脑袋立即缩了回去。

我在门口站了会,然后关上房门。

吴峥把鲜花饼放在茶几上,拧眉说:“饼没有问题,人也正常。”

饶夜炀已经从卧室出来,正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揉着眉心说:“有问题。”

我和吴峥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他连忙问:“什么问题?”

“渡生将渡阴人在江阴失踪的事报告给我,我就通过他人买下了三楼这两间房,在这住了一个多月,我刚住进来那天,也有人送来一盘鲜花饼。”

饶夜炀看着我手上的鲜花饼,表情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头皮发麻:“这是用新鲜玫瑰花做的,可整栋公寓的人从来没人出去买玫瑰花,更加没人在家里种植玫瑰花,这玫瑰花从何而来?”

诡异出现的玫瑰花。

我立即把盘子放到茶几上,力道没控制好,发出哐当一声响。

装着鲜花饼的盘子在茶几上静止不动,可那哐当哐当的撞击声并没有停止,我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天花板。

这声音是楼上响起来的。

“你给我老实点!”楼上突然传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隔着天花板,我都挺得清清楚楚。

几乎是同时,小孩的哭声响起。

过了好久,哭声才逐渐减弱消失。

“那女人看的挺温柔,怎么对孩子这么凶?”吴峥说。

我听的出来,吼孩子的人就是周先柔,“许是孩子太闹腾了。”

我没太在意这事,坐到饶夜炀旁边,发愁的说:“接下来怎么办?这么正常的地方,我们要如何找出它的不正常来?”

饶夜炀还在看天花板,半晌道:“或许这次不用我们去找,他们会主动送上门来。”

“什么意思?”吴峥追问。

饶夜炀的视线挪到我身上,“石三根让你过来,肯定是想要让你来找玉佩的缺失部分,既然玉佩在这,你又跟青莲真人有些关系,所以不用我们动,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

承认石晓晓是青莲真人的后人,二人有些关系已经是饶夜炀的底线,如果可以,他不想让石晓晓跟青莲真人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吴峥也知道玉佩的事,闻言恍然大悟,“对,曾经我们过来却没有查出问题,很可能是没有晓晓,没法把幕后之人激出来。”

我也觉得有道理。

晚饭点的是外卖,鉴于饶夜炀说我能把乐友公寓的不正常引出来,我特地跑去公寓门口拿外卖。

既然是鱼饵,那就得多晃晃,得让别人知道我来了不是。

上楼时,我在一楼的消防通道里看见个男人,已经深秋,他却穿着背心和短裤,蹲在角落里抽烟。

男人眼角和嘴角都发青,脸色灰败,目光空洞的看着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经过他时,他浑身一顿,慌里慌张的往角落里缩,烟头掉在腿上,他被烫的一激灵,“嘶……”

“你没事吧?”我问他。

他摇头,没说话。

我往上走了两步,又停住,扭头往回看。

那男人还蹲在角落,冻得浑身发抖。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过了片刻,周先柔从楼上下来,她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冲男人娇声说:“老公,你怎么总是跟我闹脾气?穿这么少在外面会感冒的,快回家。”

她温柔的走向男人。

让我意外的是,男人没有丝毫的欣喜,眼中浮现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牙齿都被咬的咯吱咯吱响,想躲又不敢。

周先柔把男人扶起来,贤惠的给他披上外套,无奈的跟我说:“我老公爱闹小脾气,让你见笑了。”

我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也笑了笑,看着周先柔扶着男人上楼。

直到看不见这两个人了,我才迈步往楼上走,经过二楼时,被人叫住了。

“唉,四楼的又家暴了?”卷发妇女伸出头,问我。

我摇头,“没家暴,应该是吵架了。”

卷发妇女撇嘴说:“就是家暴,四楼那男的总是打他老婆,经常把他老婆打的一身伤。”

我不爱说别人闲话,本想继续往上走,听她这么一说,猛地停住,“是男的总是打他老婆?”

卷发妇女点头,说:“可不是,经常打他老婆,他老婆被他打得身上总是带伤。”

我心头一震,思索着问:“那刚才也是他老婆被打的跑出家门了吗?”

“那肯定是呗。”卷发妇女毫不犹豫的说。

“你亲眼看见的?”我又问。

卷发妇女沉下脸,瞪我一眼,“我刚在吃饭,谁没事天天盯着她家那点破事?不过被打的跑出来,不是他老婆难道是四楼那男人?”

说完,卷发妇女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在原地站了半天,脑袋里打了结一般。

我看见的明明是周先柔的老公狼狈的蹲在墙角,可那卷发妇女却说是周先柔被他老公家暴……

“你看见的是谁?”我摸着兜里封印着鬼面女鬼怀姜的木牌,问她。

怀姜想了想,说:“是男人。”

我满心疑惑的回到三楼,把刚才在楼道里看见的事情跟饶夜炀和吴峥说了,“我见到的明明是男人被打,怎么二楼那卷发的女人说被家暴的是女人呢?”

吴峥沉默半晌,说:“先不说以前的情况,就说今天,你是亲眼看见男人被打,可二楼的女住户并没有看见,她说的是她以前看来的。”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的吗?”

“你是亲眼所见,而那位女住户说的是她记忆中的,并不是今天看见的。”吴峥解释说。

我反应过来了,“所以要么我看见的是假的,要么她说的是假的?”

饶夜炀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不,也有可能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

我被他说的更加糊涂了。

看饶夜炀没有多说的意思,我自己边吃饭边琢磨,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我原先想着我亲眼看见的和二楼卷发妇女说的必定有一个是真的,但在乐友公寓,很可能我看见的和卷发妇女说的都是假的。

这里注定真假难辨。

我犹豫片刻,再次打开我爷给我的邮箱,那几封邮箱还好好的在邮箱里,并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

我打开第一封邮件,又把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

这封邮件一共四段话,分别是四个人的叙说,第一段话是一个女人说她的丈夫不见了,第二段话是一个母亲说她的初中儿子不见了。

我着重看第三和第四短话。

“我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她苦了一辈子,把我养大不容易,我从工作开始就发誓要给她养老,为此,我结婚后就出来打工,奋斗了十几年终于在乐友买了套公寓,把母亲和妻子接了过来,谁知道母亲才过来住了一年就不见了,我找到现在都没找到她,你能帮我吗?”

日期:2020-03-16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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