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点微风,淡淡的飘散着寒冷的味道。不能让她着凉,于是我扶着她,就近开了个宾馆。途中她的手机响了,是刘镇长的电话,我正打算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夺过来,然后一关机,世界从此清净了。只剩下我和她两人,静静的在一个房间里,夜很深了,窗外,草丛里的蟋蟀停止了歌唱,想必也是睡着了。
抱她上床,穿着华丽的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分量。她搂住我的脖子,想是落水的人无意见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很紧,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安抚她睡下。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正当我要离开时,她一把回过头来搂住我的腰,手很揉,一团新产的棉花。“你是好人!”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到。可惜她错了,我是贼,一个亮明身份之后走在大街上,谁都会对我人人喊打的贼,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活的可悲,可悲的没有尊严。
她很美,我要不起!我一把推开她,她躺在床上,眼里噙着泪水。无法正视她的眼睛,我选择了逃离,“碰!”一甩手,门被合上。空旷的房间里,只留下她一个孤独的身影。
“我说你呀,吉哥,你真是有艳福却不想,要是换了我,早趴她身上了!”耳朵对我指手画脚的说教,在他眼里看来,我这次犯了一个绝大的错误。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要脸没脸,要皮没皮!”老狼的话还是那么冲,一副自命清高平翩翩君子的模样,把矛头指向耳朵。
“老狼,说句不爱听,你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少高尚,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去的”
“管你鸟事!”
“说什么替别人报仇,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十块钱替女人出头,尝着甜头了吧”
“我就替人出头了,也比你坑蒙拐骗要好!”说完,老狼一甩手就走了,这样不欢而散的结局,在我这里已经不止第几次上演了。在监狱那会,这一对亲兄热弟无论怎么闹就是分不开呢这一出来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说说,他三十块钱替女人出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凡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
“是啊,说说耳朵哥!”二郎而凑过来一只耳朵。耗子也很想听,跟着二郎后面。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毛都没长齐,你俩凑什么热闹!”耳朵一打发,两小鬼头只得悻悻离开。
“走,凡子外边餐馆,咱吃边聊!”
“耳朵,背后不要说人坏话!”我交代道。
“我跟他开玩笑呢你看我像那种人嘛!”
“像!”耗子和二郎一起喊道,再看看郎中,他还是一昧自顾自的吞云吐雾,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吸烟啊!或许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更能比烟来的更刺激了吧!大凡曾想二郎打听过,郎中是否找过女人,二郎坚定的告诉他“没有”二郎眼中的郎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性冷淡,他的世界除了药就是烟喝酒,再者就是如何的谋划实施盗窃。
混江龙名声还真不是盖的,他妈的。我们还沉浸享受之中,他就扑上来了。被打得人是耳朵,黄毛带了三四个地痞流氓在一家餐馆里吃酒。耳朵和大凡两人扶肩搭背,抽着烟打算吃完了夜宵就去上班。其实餐馆就在的隔壁,在这家餐馆吃饭,只因为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了,黄毛坐在正门处,大凡和耳朵一进门,他就发现了。黄毛是记住耳朵这张尖嘴猴腮嘴脸的,那天也是被他逼的在饭店里,钻人家裤裆。两人对视十秒,黄毛迅速操起啤酒瓶起身冲过来,另两人也随手操起家伙,向这边过来。大凡见对方三四个人来着不善,耳朵还没反应过来,大凡脚底一抹油,溜了。大凡那叫本事,咱打不过不打紧,咱还有脚不是,溜得快,照样是门手艺。
第十九章战斗
“嘿嘿,没地逃了跑”面对一堵坚硬如铁,漆黑的墙壁耳朵停下了脚步。
“等等,我有话要说!”
“好,你不是号称挺能吹的吗今儿个咱没事,你好好说。”黄毛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咕嘟”耳朵咽口唾液。“你们等下不要打脸好吗留我条狗命!”耳朵双手抱拳,又是作揖,又是鞠躬。
“嘿嘿,可以啊!这点要求当然没有问题!”
“啪”黄毛手里的啤酒瓶在耳朵的脑袋上开了花,鲜血像一条游丝,缓缓的从耳朵头顶流下来。
“给我打!”说着,后面两个流氓蜂拥而上,一个手里操着扫把,另一个握着的却是一双餐馆老板的旧皮鞋,这哥们肯定是在刚才急急忙忙那会,拿错了东西。
“等等,麻绳,你手里拿着什么”黄毛指着那位拿皮鞋流氓。
“皮鞋啊怎么了”流氓有点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没错啊,拿什么东西管那么多干嘛,这打架不就是能打人就行了嘛。
“你吃屎啊拿着玩意打人是吗”一把抢过旧皮鞋的黄毛,在麻绳的头顶上啪出了几只苍蝇,“嗡嗡“的在他的头顶上直响。
“拿着,用这个,朝他肚子!”黄毛捡起掉在地上碎了一般的啤酒瓶,交到这位麻绳手里。
“这个怎么不敢啊不敢就别干这行,趁早滚回家抱孩子去!”黄毛不耐烦的说教,这家伙是个新来的,因为整个人看着像根麻绳,就送了他个麻绳的别名,说起麻绳,还真有些可怜,老老实实搬砖头的农民工,辛苦了大半年结果老板跑路了。眼瞅就要过年,实在没办法回去向老婆交代,就偷了工友120块钱,没成想竟偷出事来了。人家一报案,丨警丨察迅速抓住他。锁定他的理由也奇怪,竟是他腰里藏的一串钥匙,每次进门他总是爱把钥匙放床头,结果进了人家的房门,习惯照例没改。活活的把自己送进了大牢,里头吃了半个月的皇粮,人一出来就不一样了,小偷的过去,让他脸上贴了张“标签”那个工地都不要他,没办法总的活下去吧,经里头的狱友,跟了现在的老大混江龙。虽说平日里手头没什么钱,还得靠自己“挣”但毕竟算是有了个单位,有了组织,那就饿不死。
麻神两眼一定,黄毛向他点了点头,他似乎得到了勇气。操起啤酒瓶,两眼散发狼一样锐利的光,一步一步,紧逼过来。他像一杀手,血腥味使他振奋。耳朵忍不住了,此刻见所有能和他搭讪想说的话语,一句也想不起来。他忍不住,脱口大喊。
“救救,救命啊!”大凡是在我睡觉的时候闯进我房间的,隔壁是老狼和耳朵的房间,楼下是郎中和二郎的房间。却偏偏闯了我的房间,我就知道出事了。我当时正在看片尽兴,妈的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我难得看这种电视,他就匆匆连招呼都不打冲进来了。
豆大的汗珠从大凡头顶上流下来,见他慌慌张张,语无伦次的样子,我就知道耳朵出事了。这些天耳朵似乎找了知己,老是喜欢喝大凡搅合在一起,两人时不时还有说有笑。甚至曾向我提出,要求把老狼和大凡的房间换一下,我当时还在犹豫,老狼能不能和郎中他们相处的问题。
“不要急,你慢慢说!”
“啊呀,就是,耳……被,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