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不停的思索着竹简中的内容想要从中找到答案,随着回想竹简中关于蛊术祭的内容就被我理了一遍,可其中却并没有提到这种奇怪的虫子。
竹简中蛊术祭一篇中曾经写到过能使人制幻的蛊术,其中用蛊虫制幻的法门有一十三种,虽然并不全是以毒气作为媒介,但其中可以直接叮咬使人产生幻觉的蛊虫却只有四种,并且这四种没有一样和怪蛇相似。
竹简的年代在我爷爷那时候就定义为秦朝所制,按理说古滇国就存在于大秦前后,其所用的蛊术应该全被记载入册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偏差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头疼,并且心中还有些自责!对于竹简所书不能信手拈来我心里十分的不快,不过随后我就叹息了起来,其实也难怪,毕竟竹简里的内容实在太多太杂,并且没有图画进行解析,要想遇见东西立马辨识出来难度很高,估计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随着这番自责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竹简中的异虫录忽的出现在了我的脑中!
异虫录不同于蛊术祭中的内容,是专门记载异虫的一篇文字,其中林林总总共记载了三百一十六种异虫!并且能够被记载入册的都是一些被人利用过的虫子,而其中第二百三十一位名为千足鬼蟒的家伙映入了我的脑海!
置身于石,可蛰万年,动若闪电,堕人心神,生好阴血,死化枯枝,千足所在,迷雾不止!
其中提到的蛰伏万年估计是古人对其的盛赞,也可能是发现它睡在石头里而进行的大胆推测,不过现在看来至少也能活个几千年,至于能不能活到万年我就无从知晓了。
竹简中关于千足鬼蟒的记载和这黑色怪蛇惊人的相似!
而其中提到的生好阴血也正好说明了黑色怪蛇为什么钻进了两个女人的头发里,而不是我和张家栋,估计那会向我和张家栋身上跑来也是受惊后的反应,并不是它们真正的习性。
那句死化枯枝更是与黑色怪蛇的变化一般无二,由此看来那黑色怪蛇肯定就是千足鬼蟒无疑了!
想到这里我猛地朝着左丘雪儿三人看了过去,随后拿着手电在左丘雪儿的头上仔细的摸索了起来,果然在我不懈的努力下,一节木刺般的异物被我手指触碰到了!
我将左丘雪儿头上的木刺轻轻拔掉,随后心思一动收进了衣服里的木盒中。
就在我将左丘雪儿头上的木刺拔掉还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后,左丘雪儿嘴里就闷哼了一声,身体扭动着竟然就要醒了过来。
我看到这里,就火速的帮张家栋和木二寻找起了头上的虫足,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时间三个人头上的虫足就都被我拔了出来。
随着虫足的离身,三人不光有了清醒的意思,脸色更是红润了起来,看到这我嘴里重重的吐了口气,随后却迅速起身向着千足鬼蟒死去的地方走了过去!
随着我的寻找,千足鬼蟒的爪子足足装满了我火机大的一个木盒,而就在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左丘雪儿嘤咛了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左丘雪儿意识还有点模糊,过了大概七八个呼吸后双眼才慢慢恢复了焦距,随后就警惕的朝四周打量了起来,当看见我的时候才轻轻的吐了口气。
随着左丘雪儿的苏醒,张家栋和木二也相继醒了过来,醒来后都是一样的迷糊然后做出了警惕的架势。
可就当张家栋想要将左手放到木棺上时,嘴里却突然发出了一声痛呼,随后就把左手放到了眼前。
“这……!”
左丘雪儿一眼就看见了张家栋手上的状况,顿时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嘴上刚要开口询问就好像想起了什么,随即就忍不住捂住了嘴唇!
张家栋对着左丘雪儿笑着摇了摇头,但额头却有汗水不住的流淌而下,瞬间就打湿了衣襟。
包裹里的包扎用品被我取了出来,当消毒液洒在伤口上的时候,张家栋终于忍不住的痛哼了起来,脸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暴突了出来!
我手上的速度没有因为张家栋的痛呼而变慢,反而更加迅速的帮他包扎了起来,想要以此减缓他的痛苦。
随着手上的动作我心里有些愧疚,刚才光顾着想千足鬼蟒的事情,竟然忽略了张家栋的伤势,此时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不过好在张家栋的意识并没有受到影响,不然我还真的有点难辞其咎了!
张家栋的手指肯定保不住了,但断指依旧被我包起来递给了他,可张家栋的做法却让我大吃一惊!
只见张家栋接过断指随后就放在了木棺的阴阳脸上,随后那根断指就和千足鬼蟒一样被吞噬的连渣都不剩了。
看着张家栋的做法,大家都有些吃惊,我清楚的听见了左丘雪儿和木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但终究大家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毕竟既然选择了上山,那么一切后果都是必须承担的,当然也包括这种伤势。
三人醒来后在原地休息了起来,我趁此机会向着道路前方探查了过去,结果只是一眼就让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只顾着打斗没有向前探查,此时一看那前方的道路竟然被一道漆黑无比的断崖阻断了,并且在那断崖之上完全没有任何的桥梁存在,此地竟然是处绝路!
看到断崖的时候我一阵错愕,随后忍不住拿着手电朝断崖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番,可除了看见断崖光滑似镜的切面外竟再也没有别的发现!
我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仍自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这里真的是个绝路吗?那之前遭遇的一切也都是陷阱吗?
大概是被我的手电光束吸引,左丘雪儿三人略作休息也走了过来,可随后就被那道断崖弄得沉默了起来。
尤其是木二,当她看见断崖的时候眼中不光有浓浓的不解,更是有一股犹如实质的火焰蒸腾而出,虽然没有说话但手掌却握的嘎嘣直响,在这个宁静的洞窟中显得扎耳异常!
没人愿意相信这里会是绝路,在短暂的沉默后,我们四人在周围仔仔细细的查看了起来,可查探了一周后除了漆黑的深渊以及光滑的石壁外就再也没了其他的东西,到了此时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一丝浓浓的不甘!
“这说不通啊!”
左丘雪儿不甘的说道,随后视线就在我和张家栋的身上来回的晃动,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里也奇怪的很,此时被左丘雪儿盯着,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张口就对她说道:“那有病的滇王该不会是想在这钓小鬼吧!”
我声音里有些怒气,左丘雪儿听到后皱着眉头挪开了目光,可随后她却猛地再次朝我看了过来!
“古滇国有没有可能不光钓天龙还要钓冥龙呢?”
左丘雪儿的话一出我们都愣在了那,我心中思绪急转用力的想着祭坛的规矩,想要找出个理由去验证左丘雪儿的猜测,可还不等我想到什么,张家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记得小时候翻看师父的古籍,好像看见过一种叫做九连渊的古祭法,据说这种祭祀方法只存在于设想之中,寓意着跨越九天直踏青冥的伟大抱负!至今好像还没有听说有人见到过这种祭坛,难道这里就是那九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