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着北齐小皇帝在北边顶片叶子搞三白我这边儿雪山上野兽少但整个祥云出来总也能压你一头陛下来的密信里明显对于自己的安排相当满意字里行间透着股得意。
“庆国的皇帝陛下……”海棠斟酌了一下措辞:“这些年虽少出面但世人皆知陛下天纵其才尤其是这次老师收了你妹妹做关门弟子难说他不会猜到什么。”
范闲点点头:“这些事本就瞒不得陛下我身为臣子也不会隐瞒相关的事宜我早就写了密奏呈上去了。”
海棠微感吃惊说道:“你倒是光明磊落那有什么事是你不会说的?”
范闲皱了皱眉头很认真地说道:“比如把内库的银子往自己家里搬这种事情当然不大好意思和陛下说。”
小舟之上再次陷入了沉静之中湖水也再次沉静。范闲看着微有愁容的海棠现半年之后这位姑娘家的心性似乎有了些小小的变化许是初涉朝政之事终究对于心境造成了些微影响。
面对着海棠其实范闲有些隐隐不安在去年至今日的这些相处的日子里他禀承一字记之曰心的原则在交往中尽量地坦露心怀赤诚相待甚至会说一些幼稚无比的话语一方面是真地很珍惜海棠这个朋友另一方面却是想从心出影响到这位女子获得一个强大的助力——出点带着利益这让他有些惭愧。
湖畔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范闲回头望去只见一匹骏马在湖畔石道上疾驰而过正大光明地驶到已经多日不曾有官员敢再次登门的彭氏庄院门口一名有些面熟的官员翻身而下怒意冲天地擂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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