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和铁木对视一眼,进入第二扇大门之中。
只留下圣女阿纪和张琼怡,张琼怡有意无意地避开圣女阿纪的视线,偏过头去,表情却是复杂。
惊喜、烦闷、丑哭和淡漠,这些情绪交织到一体,直到最后,她只能维持沉默。
圣女阿纪轻轻一笑,微笑道:“有些事情本不该由我来说的,但中人这个榆木脑袋,只怕到死都不会说出这个秘密,还是我来做这个坏人吧。”
她看了一眼犹在沉默之中,不理周遭环境的张琼怡,缓缓地道:
“琼怡,我是你的母亲,而中人是你的父亲。”
张琼怡的发丝好似更红了,红得发紫,纤细的手指扣在手心里,骨节嘎吱作响。
圣女阿纪缓缓地说了下去,将她和中人的事情都告诉了张琼怡。
说完,两人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好似这十二楼就是一座孤坟,孤坟里偶有鬼火飘落,却是寂寥得让人想要哭泣。
张琼怡的眼角有泪,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裙,她一把抹干净自己的泪水,随后竟是吃吃的笑:
“母亲和父亲,都在……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真是好笑。”
圣女阿纪有些心疼,伸手去擦张琼怡的眼泪。
“别碰我!”
张琼怡径直往第四扇大门内而去,圣女阿纪本可以阻止的,但她却晚了那么一步,紧接着也踏了进去。
缠人和尚哈哈大笑,道:“世人真是无聊,这些事情有什么放不下的,算了,两母子也够可怜的,我去陪陪她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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