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伽德罗。”甘道夫接过伽德罗搬来的椅子坐了下来，在甘道夫抬手的一瞬间，白子文发现他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变得十分苍白，像是虚影一般，而在那几乎透明的手背上烙印着一个鬼脸的印记。

这应该是白子文第三次看见这个鬼脸印记了，第一次是在坦塔罗斯之刑上，第二次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那位铁匠的面具，而现在，他又在甘道夫的手上看到了这个印记。

他记得安德雷斐斯在死者之国中曾经跟他说过，这是“老铁匠”的标志，白子文现在依然记得那条从阴暗小巷中窜出来的裹尸布……难道，在自己精神世界中出现的那个男人就是安德雷斐斯口中的“老铁匠”？

甘道夫的手上出现了这个印记……又说明了什么？

甘道夫注意到白子文的目光，迅速将左手隐藏在袖子中，他悄悄地说：“过一会我们再谈论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大家难得过一个快乐的节日。”

“阿拉贡，可以帮我拿一个苹果派吗？”甘道夫提高音量，对着桌子对面一个虬髯男子说。

白子文低下头继续解决餐盘中的食物，可是忧心忡忡之下，再好吃的食物也没了味道。

用过晚餐之后，甘道夫谢绝了梅乐思玩会儿纸牌的建议，和白子文径直走进了他的私人书房。

刚刚关上门，外面的喧笑声还未消，甘道夫就一下子瘫倒在地板上。

“教授！”白子文赶紧扶起他，“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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