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种仇恨的驱使下,那晚他醉酒,他去子郁家胡闹。子郁说,是他骗刘一浪喝下安眠药,雪儿才幸免于难。
现在,我感到了危险。
不仅是我危险。
如果刘一浪真相信了刘若萍不过是个陌生人,刘若萍也危险。
和刘若萍一步步挨下山来时,我总觉得背后,除了松枝上的积雪在扑簌簌的落,还有仇恨的脚步,时远时近,若有若无。
一路上却并没什么发生。尽管如此,回到城里,和刘若萍分手时,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我反复的叮嘱她,路上小心点,要不就让我送她。
她拒绝了我,像上次一样。
我疑惑,她像是在逃避什么。
然而,她却对我莞尔一笑,便飘然去了。
不是她没看出我的疑惑,我的担心,就是她看出来了,却不当回事。
我独自回到2046,已是晚饭时候。
柔娜和雪儿正坐在餐桌旁等我。
我刚进屋,柔娜就看到了我手上的伤。她焦急而关切的问:“***,你这是怎么啦?”
我道:“上山玩时,雪地太滑,不小心跌了一跤。”
我实在不想在柔娜面前,提起刘一浪的名字。
柔娜没再说什么,很快从另一间房里,拿来家用的药箱。
她让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半跪在我身边,帮我一层层把纱巾解开。
她眼里有些疑惑和哀伤,她一定看出了,那是条女子的纱巾。
凝固的血,将纱巾和伤口,紧紧粘在了一起。她每撕开一点,我就会像被剥皮一样,感到剧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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