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听到“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我的拳头还没碰到来福的脑袋之前,像一声炸雷,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这是个痛苦和仇恨的耳光,其痛苦和仇恨远在我的拳头之上!
这个耳光打在了来福的脸上!
打这个耳光的却是忆兰的父亲!
来福的脸一下子就高高的红肿起来,但他似乎没感到痛,也许是忘了痛,他更多的是晕头转向,是吃惊和不解。他呆呆的望着忆兰父亲的手。
不仅是他不解了,就连我也傻了眼。
不解的还有忆兰,但她一点也不想去弄清。她向我们跑了过来,在她父亲和来福,一个愤怒,一个茫然的相对时,从他们松懈的指间一把夺过了被撕成两半的我妈妈的画像。
她把画像递回到我手里,拉着我就往外跑,那么悲痛,那么恨,还泪眼迷离。她说:“***,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不要你再受伤。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我听到她父亲忽然回过神来,在我们身后冲我们痛苦的怒吼:“谁允许你们在一起的!你们决不能在一起!”
我还听到她妈妈在她父亲身边有些怯怯的问:“是不是?他真是……?”
我懂了,我懂忆兰的父亲那声怒吼为什么那么痛苦了。他不要我和忆兰在一起,不是因了我有相片上那个别的女人。他是已确定我就是他仇人的儿子。多年前,他一定看到过我的妈妈,在我父亲的那些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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