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菜,我们褚家一定要搭理,而且,我褚洋相,还要好好搭理一下她呢。”褚洋相说:“她只是心存误会,一时解不开这个疙瘩,才有那样的‘决绝’。我褚洋相不能没有黄花菜!”
“既然这样,我只给你一个度,不能演出引火烧身之事,能行则行,不行,千万别强求。”褚老头子为保晚节,他还是需要谨慎行事的。
“我自有分寸。”褚洋相估计,黄花菜能配合他们褚家指证吴家,因她对破坏自己旅游设施之行为,早已是深恶痛绝。
“那样最好!”褚老头子言道:“接触黄花菜,还得由你出面,但不能对她言说,是吴大老板在整吴家之事。不然,如果她与吴大老板联起手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知道怎么处理。”褚洋相说:“整倒吴家,也就少了一个竞争黄花菜的捣乱对手,这样,大家都能清静。”
褚洋相得知自家老爷子,是要先发制人,是要遏制吴大老板的调皮捣蛋,他便主动去了黑石峪,去见黄花菜。
不过,褚洋相是带着忐忑与复杂心情,去黑石峪见黄花菜的。他想起黄花菜爬着离开褚家的那一幕,他的心里,不免就是一个不寒而栗。
褚洋相在想,如果黄花菜拒绝见自己,应该咋办?如果黄花菜能见自己,他的话,又该怎么样对黄花菜进行开口。
咳,不论咋样一个结局,他褚洋相都得去见黄花菜,还要必须见到她。到时再随机应变吧。去见自己必须要见,还要想见的人,哪怕是硬着头皮,也还是要见的。
黄花菜见到褚洋相以后,改变了她从前对待褚洋相的那种态度,显得从没这样对褚洋相的客气过。这是褚洋相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洋相,没能想到你还能来黑石峪看我。”黄花菜见褚洋相,手里拎着高级滋补品,敲开了她的屋门。
“不管咋说,我都还是要来看看你的。”褚洋相顺着黄花菜的话意,顺了下来:“毕竟咱们有缘相识,何况你的脚伤,还与我褚洋相有关。我不来,那就是我褚洋相在装混蛋。”
“没那么严重。”黄花菜对褚洋相笑了一下,这是褚洋相在黄花菜这里,很少遇到的难得待遇:“我还得感谢你对我脚伤的及时救治呢。”
“不必谢,这都是应该的。”尽管褚洋相是带着任务来见黄花菜的,但他不能在一见到黄花菜时,就直言这些。
他还是以比较关心黄花菜的脚伤为切入点较好,于是,他问道:“你的脚伤,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黄花菜言道:“你不要对我脚伤带有自责心态,这都是我任性造成的结果。”
“自责又能有何用,总归你的脚是被扭伤了,我就是再自责,也还是一个无益。”褚洋相倒是想说说,人允许任性,但不能任性过度:“你是应该克服一下自己的犟劲儿了。”
“我犟吗?”黄花菜又向褚洋相笑了一下:“也许吧,都是爹妈给的脾气,我也没有办法。”
“对于别人可能没有办法,但对于你黄花菜而言,还是有办法的。”褚洋相说:“你黄花菜是个什么样的素质,我褚洋相还不知道。”
“你知道我的素质?我们之间很了解吗?”黄花菜的这样一问,倒是令褚洋相有点儿以言难对了。
如果说彼此之间是了解的,褚洋相还真不敢说,他是如何如何地了解黄花菜,如果说不了解,但他又知道黄花菜的脾气犟,也有敢打敢拼的那种志气。
“呵呵……”褚洋相只好笑了一下,他没有正面回答黄花菜的问话。
“这没什么的。”黄花菜怕褚洋相再从自己这里获得尴尬,她则是转移了一个话题:“凡事过去就算过去了,咱们都是各有理想的年轻人,还是往前看吧。”
“你这话说得对。我一直都在认为,每个年轻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只要自身能改,受到错误伤害的人,早晚都会有原谅对方的时候。”
褚洋相能在黄花菜面前,进行这样的一语双关,他是想借今天黄花菜心情好之机,探讨一下她对自己的误会。
“我知道你褚洋相要对我黄花菜说什么,也好,我是在你褚洋相面前犯了一个错误,是我误会了你‘英雄救美’的事情,在此,我黄花菜郑重地对你褚洋相,说声‘对不起’!”
“话说严重了。我的确没有跟你黄花菜上演过‘英雄救美’的戏,相反,我对你黄花菜,还很是地道的忠诚。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褚洋相听罢黄花菜的话,他的心中,又有了疑惑。
她怎么能在倏然之间,就自行化解了那么深的误会了呢?到在现在为止,连我褚洋相的几经努力,都没查清他们彼此间的误会之因,她黄花菜是不是查清了?
“我信,是我对你褚洋相多疑了。”黄花菜说:“那次我遇到的‘路劫’,的确是一种危险,如果没有你褚洋相,我黄花菜,也就恐怕难逃那一‘劫’了。”
“那又是谁,想要如此的害你黄花菜呢?”褚洋相不免想急于知道这个答案,以便他在日后,对黄花菜实施更有针对性的保护。
“是黑胖子这个王八蛋。”黄花菜有些自责一般地说:“这都怪我自己太过年轻,没有处事经验,是因自己交友不慎,而造成的一连串的后果。”
“交友不慎?”褚洋相则是插言:“据我所知,你黄花菜并无很多朋友,再说,即使你要交友,凭你的品味,你也不会交黑胖子那样的朋友吧?这是咋来的‘交友不慎’?”
“我咋能交那种人渣当朋友。”黄花菜说:“那还是在我读大学的时候,交了一个舍友,叫钱亏玲,我还把她当成了闺蜜。谁料,她毕业以后,她的人生观发生了剧变,只知道一味追逐贪图享乐了。”
“钱亏玲?”褚洋相是眨巴了自己几下眼睛,他不明白,“路劫”是黑胖子干的,这咋还跟钱亏玲有牵连了呢?
“可以这样说,我能受到吴大老板、吴歪水和黑胖子的骚扰,都跟这个钱亏玲有直接关系……”黄花菜将钱亏玲傍了吴家,又傍黑胖子的经过,跟褚洋相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褚洋相听完,他也是着实敞亮了一下:“这就跟发生在你和姜不老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联系起来了。”
“是,我现在可以说,什么都明白了。否则,我还会继续误会你褚洋相呢。”黄花菜说:“我知道的这些,都还得感谢送我回黑石峪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是他告诉我的。”
奶巴靠,褚洋相在心里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花几百元为黄花菜截到的这个司机,竟帮他解除了黄花菜对他那么深的误会。这天下,还真有歪打正着的事情会发生。
“以后,黑胖子是不敢再为你设计‘路劫’之类的事情了。”褚洋相将黑胖子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他也跟黄花菜说了一遍:“这都怪我们之间信息欠及时沟通,如果我提前知道是黑胖子‘路劫’了你,我一定会借他打我之机,将黑胖子送进大牢,也让那个钱亏玲,没有了黑胖子这个靠山。”
“你挨黑胖子打,说到底,还是我黄花菜连累了你。你也是,干嘛不告诉黑胖子,你就说我黄花菜就在黑石峪呢,他又能对我咋样?”黄花菜是不愿欠下褚洋相更多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