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萧接着说道:“所以,就算让苏联复国成功,然后成为其傀儡国,只要保住了自己的统治利益,在这个国家仍然说了算,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邹殿英:“我认为这才是一号人物那所谓的智囊团打的算盘。说什么让欧美和苏俄对掐,不过是对外放出来的麻痹人们的风声罢了,欧美又不是傻子,岂会想不到这么简单的道理?”
听得魏萧怔愕无语,最后闭上眼,紧紧地攥着拳头,却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邹殿英:“继续喝酒吧,今天我们喝个一醉方休,这样的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了。”
魏萧睁开眼看向邹殿英,奇怪道:“为什么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邹殿英送到嘴边的啤酒瓶子停了一下,道:“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第二天上午,十时许,一架客机低调飞抵首都某空军基地,在其机场降落。
随着客机停稳,一辆临时从民用机场调来的飞机客梯车驶到舱门下方,将梯子升起。随后舱门打开,一行西装革履的白人从客梯上走了下来。
早有国防部的官员提前接到对方发来的前来访问消息,在机场这里等候。此时国防部副部长走上前,与为首的一名五十多岁的白人男子握手道:“欢迎您,秘书长先生。”
这个所谓的秘书长,就是北约现任秘书长,贝腾-斯格尔。其身后的众人,自然都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官员。
双方握手寒喧了几句后,坐进几辆红旗轿车里,驶出空军基地,直接前往国防部。
下一刻,斯格尔与随行北约官员坐在国防部的中心会议室,对面坐着国防部的众位官员,与斯格尔面对面坐着的,自然是华夏国防部长。
整个会议室里,除了双方的人员之外,再没有其它人。没有媒体记者,没有大大小小的话筒,也没有闪光灯。
斯格尔看起来很焦急,落座后没有任何程式化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这次来贵国访问,主要就是针对俄罗斯意图复国苏联这件事,希望贵国能本着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态度,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和我们一起反对俄罗斯的这种疯狂行为。”
没错,这就是斯格尔亲自前来访华的唯一原因。实际上,北约最高军事长官早在昨天中午时分,就曾经致电华夏国防部,询问华夏在这一事件上的看法和立场。当时国防部的回应称尚在探讨之中,不便多做透露。
放下电话后,北约各成员国经过紧急磋商后一致认为,必须争取华夏和北约站在一条战线上,共同反对苏联复国。否则,北约就只能按兵不动,眼睁睁地看着苏联复国成功。
相比电话联线,亲自前来询问自然显得更有诚意,因此北约秘书长在最高长官的授命下,乘专机连夜赶来华夏。
国防部长在听完翻译后,扭了扭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后说道:“我们华夏素来秉持和平自主的外交政策,对地区乃至世界和平都做出了有目共睹的卓越贡献。至于苏联复国这件事,我们深感震惊和遗憾,希望有关国家回到谈判桌上来,不要导致地区紧张局势升级,以和平对话的方式解决争端和岐义。”
这种惯用的外交辞令,早就听得世界各国耳朵生茧,另一方面,也证明了华夏在这件事上谁也不得罪,和事佬坐到底的态度。
斯格尔扭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左右的北约官员,众人的脸上都是失望不已。回过头,斯格尔对国防部长道:“我们希望华夏方面,能够明确自己的立场,苏联复国这件事,对全世界的政治,军事,经济格局都将造成严重影响。当年的苏联蛮横霸道,曾经在与华夏的边境冲突事件中,就试图用核武器对华夏进行打击报复,我想华夏对此应该深有感触。如今的俄罗斯总统,在世界格局已然固定,和平发展为全人类共同目标的背景下,悍然发动侵略战争,并且仍然动辄以核武器为威逼手段,其疯狂程度超过苏联历史上任意一位首脑,谁能保证他在复国成功后就会收手呢?届时全世界都会笼罩在苏联的核武威慑之下,华夏也不会幸免吧?”
北约方面显然还不知道,俄罗斯总统是被苏俄解放军的脑控制技术给控制了,还只是以俄罗斯总统这种行事方式进行分析,认为华夏不会幸免于苏联的核威慑之下。
此外,由于苏联复国这件事,使国防部本来已经打算向美国提供的,有关盗取人类基因库乃是苏俄解放军行为的这一情报,也被临时中止。导致欧美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盗取人类基因库是何人所为,又报着什么目的。
国防部长呵呵笑道:“很遗憾,看来我们在这一事件上拥有严重的分岐。不过,正如这个世界本就是多极化的一样,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在同一件事上产生分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到这里,国防部长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之后说道:“原来是到午饭时间了,怪不得我肚子都有点饿了呢,众位先吃个便饭吧,在美食方面,我们华夏可是向来不输于他人的哦。”
国防部长故意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说得慢条斯理,淡定自如。斯格尔和随行的众位北约官员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实在搞不懂华夏方面是怎么想的,失望之余又困惑不已。
同一时间,距离国安部直线距离约五百米左右一条街区的一座地下停车场里,一辆新闻采访车静静地停在一边。
这辆新闻采访车并不大,也就是一般的面包车大小,除了驾驶室左右车门装嵌着玻璃之外,后面的车厢全部是封闭式设计。
此时,在封闭式的车厢里,两个戴着耳麦的人正坐在一排仪器面前,窃听着国防部中心会议室里的谈话。
当听到会议室里的众人起身,陆续离开会议室,耳麦里再没有任何声音之后。其中一个人把耳麦摘了下来,一手拄着额头,紧闭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另一个人这时也把耳麦摘了下来,看着旁边的人这个样子,想说几句什么,却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的这人把眼睛睁开了,一边把耳麦丢到仪器的操作台上,一边说道:“你回老家去吧,走之前把这辆车烧了,别再回来了。”
另一个人奇怪道:“为什么?”转而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追问道:“难道……你还要再做一次?!”
这人点了点头:“没错,最后一次。”
另一个人诧异道:“可你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不再做了吗?如果再做一次,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的!”
这人苦笑道:“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包括我让你把车烧掉,回老家后别再回来,都是这个意思。”
另一个人摇头,恳切道:“别再做了,我们收手吧。只要现在收手,他们肯定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