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以蔬菜和水果命名的,的确很少。”
老蔡叹口气:“唉,这事真是说不出口哇。”
田亮急了,“老蔡你怎么吞吞吐吐的,现在咱需要的,就是说不出口的东西。赶紧的,麻利地快说!”
“我外甥黄克宇小时候长得细皮嫩肉人见人爱,五岁那年,在我外甥身上发生了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
说到这里,老蔡再次叹气,“唉、唉…”
田亮火了,“蔡明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黄克宇五岁那年,光着屁股在在村口玩,被几个农村老娘们围住,拿他逗乐子,捏捏这里,摸摸那里,其实,没啥的。黄克宇还是个小孩,几个女人看他可爱,逗他玩很正常。可是,想不到的是,后来,黄克宇的表现就有些异常…”
“他一个人,经常跑到菜园里摸茄子,摸完这个,再摸那个,边摸,还边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茄子、我是茄子’…”
“老蔡,”
我想起夏洛克说的,每当一处楼盘建成后,黄克宇都跑到楼顶上大声说“我是茄子”的话,不由打断对方,“请你再说一遍,黄克宇在菜园子说啥?”
“他说‘我是茄子’”老蔡苦笑,“一开始,没人注意,一个小孩子说这话也没人在意。可,等后来他说的多了,就被去菜园里的人听到了,就觉得这个小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为什么说他有病呢,因为我外甥摸了茄子后,接着再摸自己那个地方,一来二去,就不对劲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大家拿我外甥取笑,见了他,都叫他茄子。时间长了之后,他的小名就叫茄子了。”
田亮奇道:“叫他茄子,他乐意吗?”
“乐意。别人不叫他茄子,他还不高兴。后来,叫习惯了,家里人也跟着叫上了茄子。”
田亮摇头,“外人叫就叫了,家里人怎么能叫呢?”
“你不知道。谁不叫,他跟谁急。如果不叫他茄子,他就大声说‘我说茄子’,没办法,只有叫。后来,茄子就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小名。”
“靠,”
田亮失望地摇下头,“我以为什么把柄呢,原来是这个,这有什么呀,叫茄子有什么可丢人的?男人那玩意儿可不就像个茄子?老蔡,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我却觉得里面有故事,我对田亮说:“亮子,你别打岔,老蔡下面要说重点。”
“还是李经理聪明呀,”老蔡佩服地看着我,“后来,随我外甥外出上学,小名叫茄子这事就被淡忘了,再后来他考上大学,毕业进了天啸集团成了一名普通职工。再后来,我就听说他成了董事长南天啸的女婿…”
“于是,我就去找他,我对外甥说,茄子啊,你现在成了董事长的女婿,权利大了,别忘了你老舅啊。你老舅现在干施工,你有项目得往你老舅身上放放啊。”
“黄克宇一听我叫他茄子,顿时就大发脾气,他说,今后不要再叫我小名,永远不要再叫我茄子,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舅。”
“我说茄子你怎么了,打小到大不都一直叫你茄子吗,你本事再大,能耐再高,你也是茄子啊。”
“我外甥脸色顿时就变了,他说,不叫我茄子,我就给你活干,叫我茄子,别说干活了,你连我舅都不是,赶紧滚蛋。”
说到这里,老蔡连连摇头,“我是他亲舅,他居然叫我滚蛋,我这外甥可真是说的出口。怪不得人家说创好了不认亲戚呢,还真这么回事。”
田亮点头,“好、很好。”
“田队长,我外甥叫我混蛋,你咋还说很好呢。”
“我不是说这个好,我是说,我知道你外甥为什么害怕别人知道他的小名叫茄子了。”
“为啥?”
“与他小时候的经历和他当上房地产公司老总后发生的事情密切有关。”田亮认真分析道吗“小时候黄克宇的鸡、巴被农村娘们摧残了,他心理上留下了阴影,心里种下了报复的种子。所以,当他当上老总有钱有势后,就开始报复。他专门找已经结了婚的女人,应该就与这个有关。”
听田亮这么一分析,我有些明白了。
夏洛克带在黄克宇铁皮橱柜内看到的那些,就是对田亮说的这些的话补充,和有力的证据。
老蔡不解,“田队长你联想可真是丰富啊,一个小屁孩啥也不懂,摸摸他的小鸡、鸡没啥的,他怎么就在心里留下阴影了呢。”
“这个,”田亮也是不解,摸摸脑袋,“只能说,你外甥早熟。”
老蔡似有所悟,“哦,原来早熟啊。”
“早熟他妈那个臭逼呀!”我忍不住骂了起来,“与早熟什么关系,他是变态,纯粹的变态!”
我把夏洛克带我进黄克宇办公室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听完后,田亮连说了七八声“我草!”,“还真是变态,居然有这爱好,玩就玩了,还收藏别人的头发还有裤头,还编上号,还专门弄个橱子锁进抽屉里,不是一般的变态,简直就是变态中的极品啊。”
老蔡不信,连连摇头,“李经理,你说的,真假啊。”
我对老蔡说当然真的,哪里会假。
老蔡说:“如果是真的,我外甥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你说的那个夏洛克应该是他的助理吧,助理是干啥的,他怎可能出卖我外甥呢?”
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夏洛克一再强调不能把这事外传的,方才我一不留意就把事说了。我后背禁不住生出凉意。夏洛克不知从哪里就会冒出来,万一被他知道了,这个心理扭曲的家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我对老蔡说:“夏洛克是个有故事的人。老蔡,此事到你这儿就算打住了,不能说出去,尤其不能告诉你外甥。”
老蔡问:“我外甥的助理有故事,有什么故事啊?”
我不愿多说,冷冷回了一句,“这人是个二神经,喜欢跟人同归于尽。”
老蔡还要问时,田亮说:“老蔡,你就别好奇了。今晚的主题不是这个,你不是说天啸集团在九街湾有大动作,你能从你外甥那里揽到活吗?就凭你这句话,我田亮连敬你三杯!”
说完,不由分说,田亮不由分说一连干了三杯,52度的烧酒,一两一的杯子,三杯就是三两三。由于喝的急,田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指着老蔡,“我知道你老蔡酒量不行,你喝一杯就行,我不逼你。”
老蔡却动了感情,眼圈一红,又要哭,“田队长喝三杯,我也喝三杯。”说完,也连干三杯。喝完,朝田亮竖起大拇指,“怎么我一见你就联想到《保密局的枪声》里的那个刘队长呢,你刚才的气质跟刘队长太像了。”
田亮说:“老蔡别废话,等你从黄克宇手里揽到九街湾的活后,我请你去唱歌,还去马六的KTV,这次我要挑六个公主陪你,好好陪你…”
“不、不要!”田亮没说完,老蔡就脸色大变,慌忙摆手,“千万不可…”
田亮笑了,“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老蔡你是上次被整怕了,放心,咱这次好好弄,早去早回,并且我绝对做到让你老婆不知道,让老蔡你彻彻底底享受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