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难道我不会说这些话吗？”

“以前的你，不会！”常生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你步入社会以后，看来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了。”

贺来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话语，不过还是道：“老师，你今天能来，我真是很高兴，我以为你会不来的。”

常生淡淡一笑，“你觉得我是那种小心眼的老师吗？”

“可我毕竟打了你。”

常生挥了挥手，“其实说起来，我这么多的学生里，你，是你最挂念的。”

闻言，贺来一愣，挂念？

自己可是打了老师，难不成这是因为恨意，让常生一直念着自己？

“老师，你真的不记恨我吗？”贺来看着常生，发觉后者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深沉。

常生笑了笑，掏出一根香烟，递给贺来，后者马上说不会。

他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抽烟，不过我就不行了，一辈子了，就喜欢抽。”

常生的眼睛眯了起来，“其实你那次与我闹成那样，我倒是挺高兴的，因为我看到了你是心底有底线。”

“做人，总是需要有一定底线的，虽然你对我那样，不过我身为你的老师，也知道我做的事情并不地道。其实说起来，最初，我也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导师把我当小工用，可后来，我发现四周都一样，最终，我也被同化了。”他说到这，不禁叹了口气。

贺来发觉，他的眼角处其实已经爬上了皱纹，那琐碎的纹路让他看着都有一种感觉，老师真的年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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