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醒地意识到,肥沃的土壤里并不只是生长庄稼,杂草与荆棘同样茂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柳致心从矿上回家,离村子大老远,便望见柳子街一段段烧黑的墙壁和一堆堆飞扬的黑色灰烬,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刺眼。村子的上空,笼罩着灰蒙蒙的动荡的不祥气息。
了解到具体情况后,他不准弟弟和儿子再在晚上出去看护草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到多久是个头?人心撕裂,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思索了一晚上,清晨醒来,柳致心对躺在被窝里看书的儿子说:“晓楠,你的钢笔字是临摹关先生的石碑学来的,你何不用毛笔再去临摹,练练毛笔字。”
柳晓楠抬起头,大惑不解地看着父亲。数九寒天蹲在石碑上临摹毛笔字,还不得冻成冰雕?
柳致心说:“练好毛笔字,过年时给大家书写春联福字,也算是做了件有益的事。”
柳晓楠说:“在家也可以练写毛笔字。”
柳致心简略地讲起,那块石碑是如何被推倒做了垫脚石的经过。他重复着关先生的话,颇有深意地说:“让那块石碑看看,柳子街都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非你不可。”
柳晓楠利索地爬起来,他似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尽可能穿着保暖一些,用铁锹铲去石碑表面的积雪,用凿子一点一点将笔画里的冰雪剔除干净,赤手端着毛笔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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