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过去从来没有机会这样全方位、深层次的交流。方文昌在学术上高屋建瓴、见地非凡，在人际关系的处理和职场关系等方面也很有经验。朱樱没有工作过，对许多职场话题感触不深，但对技术话题却一点就透。这段时间，她在家做论文，远程参加组里的讨论，效率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影响。关山和她爸也给了她不少建议，她也受益良多。

每天能和方文昌交流，学习到不同的思维方法，接触到更高层面的信息，关山受益匪浅。那些朱樱不太理解的职场话题，关山能很快领悟其中的深意。看着关山脸上的佩服神色，方文昌心里也暗自得意。一开始他还有点端着，不太拉得下面子，想说点什么，都要先找女儿拉呱，引出话题。几天之后，他也渐渐放软了对关山的态度。有时看着方文昌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还有那些明显说给自己听的话题，关山也暗自觉得好笑。对这三个人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这一次，他们也都算是因祸得福。

有一次，三个人在客厅讨论物理，说到激动处，几个人跑到书房的白板上写写画画、查文献、对数据，最后方文昌赢了辩论。他志得意满，晚饭的时候，提议要喝一杯。朱若梅不懂物理，见他们爷儿仨谈得兴奋，方文昌这几日不理俗事，面色从容，一扫前一段时间的郁蹙，也颇为宽慰。见老公高兴，她故意问：“今天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来喝酒？”方文昌还没有想好理由，朱樱连忙说：“今天立春，当然要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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