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不置一辞,转身又回到房里。
刘四娘脸上满是失望,要怎么样才能姑娘想起小时候的事?
左边稍大点的是卧房,用扇形绘翠竹的大屏风,将屋子分成了外室和内室,内室摆着拨步床、花梨木雕花衣架、花梨木双开门衣橱,在衣橱后摆着供她沐浴用的大木桶,前面摆着梳妆台、软榻和花梨木方角柜;右边摆着书桌、独板围子床罗汉、琴架和数个花梨木书格,什么东西都没摆,空荡荡的。
宋箬溪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在小厅的罗汉床上坐下,如果宋绥不外放为官,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她应该会在这院子里住到出嫁。
“姑娘,水已备好,可以去沐浴了。”香朵过来道。
宋箬溪泡了热水澡,爬上床,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近酉时,天色已黑透,掀开帐幔,看到屋内角落点着一盏小油灯,掀开被子下了床,刚要叫人,香绣就走了进来。
时辰已不早,宋箬溪换好衣裳,梳好妆,带着香朵青荷出了院子里,抬头就一个婆子打着灯笼,陪着纪芸走了过来,笑着迎上去,“娘。”
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纪芸看到宋箬溪披着粉红撒花缎面出风毛斗篷,笑着点点头,牵起她的手,两个婆子在前面打灯笼领路,四个婢女跟在后面。
在竹隐院的大院门口遇到了等候多时的宋箬池和宋箬涓,晚上的家宴,姨娘是没有资格出席的。
家宴摆在松鹤院的琨鹤厅,男的在前厅,女眷居后堂,隔着一堵墙,看不见人,能听到声。宋箬溪见着了她大伯宋绎,二伯宋缜和四叔宋纾,以及另外的四位兄弟。宋绎在工部屯田清吏司任郎中,宋缜在礼部的祠祭清吏司任郎,都是五品,至于宋纾,他只是个廪生,考了十几年,始终过不了会试,不能出仕为官。这是宋老太太的隐痛,三个庶子的官做的不算大,只有五品,但怎么也比一个廪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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