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喝完了手中的这一杯酒,才上了楼。
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转动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走廊上的灯光,在房间里面,投下一片光影,借着光影,可以看到趴在床上的女人。
为了在处理身上的伤口的时候不遮挡,夏苒苒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的扎了个丸子,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
只是,原本光滑的天鹅颈上,却是被白纱布遮住了一半。
夏苒苒的侧脸和手臂上的鞭伤不深,方医生就没有给她包扎,是叮嘱了不要沾水,上了药。
夏苒苒趴在枕上,双臂搭在枕头上。
手上的半边脸,正好落在了霍景深的视网膜上。
这一道伤痕很长,颜色很深,看的霍景深一阵阵内心揪紧了。
脸上和手臂上都是这样,可想她的身上会是怎么样的光景了。
他也被鞭子抽过,知道被鞭子抽有多疼。
他是一个男人,能忍,可是她呢?
他想起刚才看见在书房内的那一片狼藉,碎掉的花瓶和装饰物,她一定痛的到处躲避,可却躲不过甩过来的鞭子。
他怕躺上床将她给吵醒,就靠在床沿,陪着她睡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起身离开。
就好似从来都没有留下过他这个人一样。
霍政科站在窗口,看着霍景深趁着天黑的时候离开,看了一眼,将窗帘给再度拉上了。
夏苒苒一整夜睡的并不安稳,身上的伤痛,让她一夜醒了好几次,却都是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
她醒来的时候,回忆起来,还能想起来霍景深半阖着眼睑,睫毛落在眼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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