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拂烟艰难地坐起身来，拉着曲流殇的手。

如今她都快要死了，也就不再有那么多的迟疑和犹豫。

曲流殇的手在颤抖，原本云淡风轻的俊颜，浮起了凝重之色。

太深太深的悲伤，凝聚在他的眸间。

当年墨拂烟他们要离开下界，前往上界三千灵域的时候，他没有犹豫，毅然与他们一同来到陌生的三千灵域。

他为的不是追寻无上大道，也不是为了长生，只是想要与她在一处。

原本他是有超级严重洁癖的人，所以从来不让任何人碰他，更不习惯跟别人有肢体接触。

但此刻握着她的手，颤抖着不想放手，哪怕她手掌心都是汗水，他也没有放开她。他怕力道太重捏痛她，又怕握得不够紧，无法留住这一份温存。

爱一个人到了极致，不是放肆，而是克制。

爱是本能，不爱却更难。

“要不然用我的血试试？听说有一种鲜血引蛊法。”

风轻云看到他们两个牵着手没有说话，但却觉得这感觉比悲伤更悲伤。

云锦璃一直弹奏着天龙魔琴，她的琴声不能够停下，否则绝情蛊就会立刻发作，此刻好不容易暂时平静了一会儿。

“没用的，你的血液力量太过霸道，只会让绝情蛊排斥。”

风琉月摇了摇头，她心里非常焦急，努力想办法。

他们曾经也劝过墨拂烟，让她忘情保命，但她并不愿意。

有的时候，忘记了心中所爱的人，哪怕活着，也如同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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