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对整个九州大陆局势的改变，都是我和他共同商议决定的，大抵是已经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那一日，在他们商量完废除东西大陆的禁制时，他问过司律，可曾恨司祁废了他的修为和灵脉。

他闻言，沉默了片刻，随之便是淡笑问他：“说不恨你会信吗？怨恨，自然还是有，我不是圣人，我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做不到那般高尚。只是，怨恨又有什么用呢，这世间，已经没有人可以与他为敌了。”

“要说怨恨，其实更多的是羡慕，并非羡慕他如今的地位、修为，而是羡慕他可以站在那个人身边，与她执手。我现在后悔了，当初，我该学学他死缠烂打，或许，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在她心里，占不了一分席位。”

“你问我当初为何要那么做啊，其实，帝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嫉妒他啊，为什么，他可以天天缠在她身边，为什么，他可以让她不惜以命相护。”

“所以，我想他死，只有他死了，她心里那个位置才会空出来，尽管这样一来，她会恨我，但是，至少我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爱也好恨也罢，只要不是陌路人，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只是我没想到，最后死的人是她，那一刻，我的心里竟然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我无法得到她，那么其他人也休想得到，所以，我远远看着，并没有去阻止。”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折磨的司祁，还是折磨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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