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下午的异样,之后的两天,兰溪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按时进学、请安、用饭、练字、做针线活儿。直到这天的下午,董妈妈脸色不太好地进了姑娘的书房,紧接着,枕月去将秦妈妈也寻了来,枕月亲自把着门,主仆三人关在房里,不知商量什么,商量了半晌。
两个妈妈神色平和地出来之后,姑娘又将流烟唤了进去。也不知流烟做错了什么,刚进去一会儿便听到姑娘地训斥声,不一会儿后,流烟抹着泪出来了,不发一言闷头扎进了房里,半晌没有出来。
不一会儿,一贯在姑娘跟前得脸的流烟不知为何,被姑娘给训哭了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整个娴雅苑不胫而走。
第二日,不该流烟当值,倒是轮到了她去跟煮雪学字的时候。一大早,她红肿着一双眼,没精打采地进到了兰溪置在娴雅苑右侧竹林小楼中的书屋内。空旷的楼内摆了几个高至屋顶的书柜,只是却没摆几本书,兰溪的书不少,尤其是三太太的陪嫁颇丰,当真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缺,而且都是价值不菲的。三太太年少时也喜欢,只是后来嫁人生子之后,慢慢便落下了,后来见女儿喜欢,尤其是那些诗词歌赋的,便索性一并给了她。但那些书都搁在京城兰府中呢,这回回乡守孝,兰溪倒也带了几箱子,当中就有一箱,全是孤本古籍,还有不少缺字少页的,这也便是兰溪将煮雪困在这书楼中誊抄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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