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姑娘不好,你就该来早些来知会我,就算夜了,我不能做主,也能禀了太太,请她定夺。这一脑门子的汗,好在额头不烫,否则还不烧出个好歹来?”
“姑娘不让喊人!我......我也是没法。守了半夜,眼也没敢合,就见着姑娘一直睡不安稳,嘴里说着胡话,这才没法,赶紧遣了人去叫妈妈。”
兰溪犹自挣扎在凌乱的梦境之中,忽而,是自己穿着大红遍地金的裙子在妆台前描眉的样子;忽而又是太后跟前的元公公捧着摆着精雕的鎏金酒壶与酒杯的金漆托盘,端到她跟前时的情景;再一转眼,她已经颤抖着手,捧起了酒杯,好几次,几乎将杯里的酒洒了出来,仰头一口饮尽断肠酒,肺腑烧灼,分筋错骨般的剧痛,面容因疼痛而显得扭曲、狰狞。她正痛得痉挛时,耳边便忽远忽近响起两把刻意压低,但仍觉熟悉万分的嗓音。
“唉!姑娘性子恁得很,你也是拗不过她!”上了年纪的嗓音略略沉吟着叹了一声,兰溪却胡乱想着,奶娘这一遇事儿就不由自主唤她“姑娘”的习惯还是不改,只是枕月今日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她可是早在她嫁了的翌日,便改了称呼的,今日怎的又换回姑娘了?
“妈妈,现在怎么办?姑娘虽然没烧,却是一直说着胡话,怕是魇着了,你看要不要禀了太太?”
“这还有一会儿才天亮,太太身子不好,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惊动了。我搅了帕子,给姑娘敷敷额头,若能见好那倒万幸,若是不成,再禀了太太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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