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溶定望了她一会儿,道:“凌晏的死是怎么回事?”
长缨撑着额角:“也许是他自己设好的一场预谋,也可能是别的,我也说不好。”
但凡迈过跟凌渊坦述的那一坎之后,如今再复述,已经不那么痛苦了。
她简单说过,然后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可是我不管有没有人信,我现在都想对当年那段时间的事情知道得更多一点。”
霍溶默然半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长缨抬头。看到他目光灼灼,让人无法逼视。
霍溶轻拍了下扶手,又道:“当年传言凌晏窝藏的人是詹事府詹事卢恩,但事后官家查过,凌晏却是清白的。”
“对。”长缨揉着额角,“他当时虽然没有跟我明说是为了藏谁,但后来官府与各路消息都爆出来就是卢恩。然而,卢恩后来还是被抓捕了。”
卢恩被抓捕了,经查,与凌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后来凌渊才能继续袭爵,并且再受官家重用。
那这就存在三个可能,一是凌晏当时窝藏的就是卢恩,但他的确也布署得很仔细了,没有让凌家沾上半点干系。
二是凌晏藏着的另有其人,卢恩不过是个幌子,而这个人也躲过去了。
第三,则是凌晏根本没有窝藏任何人,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顺势而为做上一场戏,以自己的死来达到什么目的。
前两者无法探究了,倘若是第三,那么他这么做也总该有什么人受益才是,可是她所知的一切人,都不过是顺着他们应有的轨迹在过日子,并没有谁格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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