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韫道:“三叔,咱们是否该立刻将事情上报东亭侯府?”
柳烁踱了几步,停步道:“要报。但是,不能直接告状。”
“这证据确凿,分明就是太子有心与顾家争权,如何还不能直接告状?”
“太子是有异心不错,但眼下局势,容不得太子与顾家之间有半点分岐。顾家没了太子,皇上要收拾顾家不会有任何顾忌。
“而太子没了顾家,他这储位也将摇摇欲坠。他们两方就如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此刻最讲究同心合力。
“一个栽赃的案件跟皇权比起来算什么?
“你就算是直接把证据呈上去,世子也只会反过来降罪于你我,或者直接将你我调离都有可能,而绝对不会任由你我在此时挑拨生事,掀起波澜扰乱军心,懂么?”
钱韫怔住。“那此事又该如何处理?”
“老爷,樊大人着人来传话,说是有紧要事情相商,请您移步总督府。”
话音刚落,柳家家丁便疾步前来。
柳烁示意钱韫:“你先吃杯茶,我回来再议。”
钱韫颌首。
刚在花厅落了座,又听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大人怎么亲来了?”
“皇上暗中遣了武宁侯坐镇南康卫,本官方才才收到消息,钱韫何在?”
钱韫听到这宏亮嗓音,旋即又抬起屁股起身,快步到了门外。对着粗壮身材,一身织锦缎袍的常服官员下拜:“下官见过大人!”
“你不是管着湖杭河道么,怎么未及早上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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