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箬顽性未褪,若是这时候强逼着她与云非墨决裂,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情正浓时,所有阻挠都会变为一种令人厌恶的存在。
又是几天过去,期间苏葵照常小憩,浇花喂鱼,偶尔受非尘邀请,去他府上坐坐。
而后便慢慢发现,非尘除了表面看上去无欲无求之外,会的东西非常之多。
他会在天气较好之时,为她描上一副画像。阴雨绵绵之时,便坐在亭子里抚琴。
往往她都会在那不疾不徐,行云流水般和缓的叮咚中,沉沉睡去。
每当此时,也许连非尘本人都未曾发觉,他望向侧躺于亭下的女子时,眸光有多么缱绻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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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箬在外疯玩了三日后,终于想起自己是偷偷跑出去的,怀着忐忑不已的心,惴惴不安的进了铺子。
彼时苏葵正倚在后院走廊的阑干上,眉眼如水的朝波光粼粼的湖里投下米糠,被她细心将养半月,又扔了几块灵石的鱼儿们,总算恢复了往常活泼漂亮的模样。
米糠下水,鱼儿纷纷涌了出来,彩色的鳞片在烈阳下,折射的光极其耀眼。
灵箬在后院儿找到她,迟疑半晌咬了咬牙,挪着步子走到她跟儿前。
苏葵眼皮未抬,再次丢下一把米糠,悠悠凝视着鱼儿们漂亮的模样,道:“回来了?”
语气不咸不淡,既没有料想中的震怒,也不带意料中的担忧。
所有发展都变成了意料之外。
灵箬嗫嚅着嘴唇,低头,“姑姑,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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