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但有对穆银雪点头应了一声,斟酌了会儿说:“我昨个儿是一不小心喝多了,以后会注意的。”
穆银雪冲她翻了个白眼。说半天还是白说了,顾岑就还是对林边寒不死心的意思。
“算了,懒得说你了,你喝药了没有啊?”
“喝过药了。”
“对了你脚踝纹身那儿,这两天有按时擦药水吧?”
顾岑抬指碰了下鼻尖,有点凉,她说:“我这就回去擦药水。”
穆银雪这下真的想揍她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说:“赶紧回去吧你,就知道瞎折腾自己。”
第二日,顾岑果真又昏昏沉沉烧了起来,她在极度的灼烫难捱中醒来,口干舌燥得很,张口想唤人,但嗓子很哑,喊不出声来。
顾岑只得强撑着从床榻起来,靠在床头案几上,手指虚冷无力地抓住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进喉咙,是冷的,跟吞了冰渣子般疼痛。
她想出去叫人,但又没有力气往外走,只得重新倒回床榻上。
她浑身都很难受,尤其是印体那里才被咬裂过,伤口还未恢复,受到灼烫的体温侵蚀,更加脆弱地微微开合,连带着整个身躯都极度疼痛难忍。
顾岑并不知自己是何时疼昏了过去,等她迷迷糊糊再次醒过来时,已是夜里。
顾岑嗅到自己周身充斥着淡淡的药香味,但顾岑向来讨厌闻到药味。
她感觉到眼皮发烫且重,很困难地缓缓睁开了,但并没有完全睁开,只是半垂着眼,看披在身上的锦被,呼吸都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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