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最厌恶的就是侵犯。
尤其在阿姐甄姚曾被陶军逃兵凌辱之后,她对此更是深恶痛绝。
闻言,甄柔难以置信道:“是卞夫人让卞昂他……”
“侵犯”二字难以启口,甄柔只一副难掩憎恶之色。
曹劲冷哼道:“卞夫人一贯以君候的解语花自许,君候有忧,她自当为其排忧解难。”
虽知卞夫人从一倡伎一跃成为侯门夫人,连带了卞氏一族也跟着从此改换门庭,其人必不简单。
但想起卞夫人屡次向她释出善意,对任何人都一派温和,甚至连庶子也愿费心教诲,而不是口腹蜜剑的捧杀,这让她仍难相信卞夫人会做出这等事。
甄柔不由问道:“可这对卞夫人有何益处?”
曹劲嘴角弯了弯,讽刺意味明显,“君候的信任,是卞夫人和卞氏一族最大的仰仗。卞昂是卞夫人已逝兄长的独子,卞氏一族唯一的继承人,牺牲一个卞氏当家主母的位子,从而得到君候的信任,对他们而言十分值得。”
甄柔听明白了。
前因后果也联系上了。
真是和外祖母下邳太后讲述当年下邳王宫的众夫人之争,如出一辙。
用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卞夫人知道曹郑为曹劲要娶阿姝之事疼痛,便设计卞昂和阿姝有了首尾,并且珠胎暗结,再让卞昂以妻子之位迎娶阿姝。
如此一来,有了卞昂子嗣的阿姝,自然不可能再嫁曹劲。
另外,对于一个女奴出身的女子而言,能成为卞氏一族的当家主母,已是极好的出路,也算是对曹劲有了交代,不至于父子彻底反目成仇。毕竟那时卞夫人已贵为君候正室,卞氏一族自也水涨船高,作为卞夫人唯一的侄子,卞氏一族的继承人,卞昂即使娶一没落的高门女子也是可行。如今却娶一心系他人的女奴,可谓莫大委屈,牺牲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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