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彤彤看着方若芸脸上那假惺惺的笑容，想着几年前方若芸在扬州的做派，心里不免有些感慨。这可真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方格格不必客气，我一向不喜讲这些规矩。你在承德的这些日子，不必来向我请安。”毛彤彤道：“你只记住一点，这行宫里的人很多，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别给贝勒爷惹麻烦就是。”

虽然心里猜测毛彤彤暗中在八爷面前说了坏话，但方若芸还是主动来示好，就是想套一下近乎。她想的是，现在来承德的就她和毛彤彤两个人，不像在府里人多，有些话也好私下说。却不想毛彤彤的态度还是这么冷淡。

“侧福晋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呢！”方若芸道：“不知奴婢是哪里惹了侧福晋不快，侧福晋可以直说，奴婢也好改正。”

“旧情？”毛彤彤挑眉，嘴角微弯，看着方若芸道：“方格格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咱们虽说是认识的，但以前有过交情么？”

方若芸没想到毛彤彤连面子功夫都不肯做，心里越发确定是毛彤彤在八爷面前说了坏话，才让八爷对她不喜的。

“既然侧福晋这么说，奴婢以后不来打扰就是了。”方若芸也没再纠缠。以她的性子，能主动来向毛彤彤低头一次，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现在毛彤彤态度冷淡，她断没有再继续贴着的道理，她还做不出这么厚脸皮的事。

“慢走不送。”毛彤彤自然也不会挽留，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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