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高志远叹口气，说：“冯大志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哪还有那份情致？你帮我想一想，最坏的结局是什么？”

黄雅婷说：“最坏的结局是没有结局！”

这一回高志远听明白了，说：“你是说，人间蒸发了，从此地球上再也没了冯大志这个人了？”

黄雅婷说：“也许是，这比直接死掉了更可怕，虽然多多少少还能给人留下一点希望，但是那种揪心的期盼要一直延续下去，特别是他爹他妈，怕是余生就在火烧火燎的煎熬中度过了。”

高志远无语了，透过车窗望着灰蒙蒙的夜空，瞬间虚空得就像跌落在了一个灰蒙蒙的梦中。

“瞧，把你给吓着了吧？”

“是，是有点可怕。”

“我也只是揣测，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你说，他们会对他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黄雅婷说完，斜倚在靠背上，眯起了眼睛。

“算了，回家吧。”高志远说，“既然看不透就不看了，但求弱者不要被伤害太深。”

黄雅婷边发动车边说；“没办法，谁都逃不脱规则。”

“啥规则？”

“受伤的永远都是弱者，这是规则，造物主的规则，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懂是懂，可难以接受。”

“不接受也得接受！”黄雅婷驾车朝前走去，刚刚驶上月华路，她问高志远，“你已经说好住办公室了，这半道里又杀了回去，你老婆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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