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要和归墟信徒勾结在一起！”江城质问道，“营地异乡人受到的痛苦还不够多么？”

周芝茂的眼睛泛红，显出少有的激动情绪，说道，“关于营地的秘密，一直由历代族长保守着。你知道我在最初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么？”

江城无法想象，一时间没有回答。

周芝茂却脸上带着苦笑，说道，“你以为我会绝望？不，我没有绝望！当时的我满怀信心，立志要为族人们找到出路。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的种种努力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收获。等到我渐渐衰老，每天夜里都梦到自己成为死魂灵的时候，我才知道，绝望早已经侵蚀了我的内心！”

“所以，你想要毁灭这一切么？”许丁甲此时醒来，冷笑着说道。

周芝茂不屑地看了许丁甲一眼，说道，“即便陷入绝望，我也不会放弃。只是，预感到时日不多的我，开始选择一些更为偏激的方法。”

“偏激？”江城喃喃道，“这才是你和归墟信徒合作的原因，你想要借他们的手，来冲破这个囚牢！”

“没错！”周芝茂表情变得亢奋，说道，“只要有主教级的归墟使者才能打破这个囚牢，到时候，我的族人们才能得到解放！”

“是你！”许丁甲突然叫道，“是你对小疯子使用的精神抽取，将他变成了一个疯子！”

周芝茂地下了头，刚才亢奋神情一扫而空，他咬了咬牙，才说道，“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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