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些许意识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观察着被杜春生控制的自己。

视线转动，我看到方伟疆正站在身旁，神色恭敬且带着一抹兴奋的神色。而在不远处，崔本善却靠在墙上，脸色惨白，看神情似乎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接着，我听到崔本善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想到，你根本没有被压制住。”

“没错。”我的声音透着得意，“当时如果正面对抗，我占不到丝毫优势。所以，我选择蛰伏在意识之中，等到适当的时机再出现。而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说话声阴冷狠毒，全然不像是我以往说话发语气。

我向方伟疆递出一个眼神，接着他点点头，手持短刀向着崔本善走了过去。渐渐的，方伟疆的身影将崔本善彻底盖住。短刀缓缓提起，我几乎能够预感到，下一秒就是血花四溅的残酷画面。甚至我能够察觉到，意识中已经提前生出一种令人害怕的愉悦情绪。

然而，我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却是方伟疆发出一声闷哼，接着缓缓倒在地上。我看到崔本善气喘吁吁地站着，神情虽然疲惫，眼光如剑一般锐利。他捡起地上短刀，马不停蹄地向我冲杀而来。

接着，我突然感觉属于自己的意识再度变得虚弱无比，接下来的记忆也变得像梦一般飘忽且不真实。直到多年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杜春生为了对抗崔本善，将全部精神力都抽取，击中在精神印记后导致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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