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眠，众人未觉得有一丝困乏，直到清晨院子的绿植上点上露水，太阳在不知不觉中升起，光亮从远处慢慢投进屋子。

赵笠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做了一夜的身体在此刻舒展开，前所未有的舒畅。

“诸位，天亮了。”

屋子中其他人也站起来，同样把视线投向外面，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是呀，天亮了，大周的历史或许要在今日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大早的京都，城门刚开，便有三三两两人出城，当值的城门官嚼着嘴里的胡饼，和旁边的同僚搭话：“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大早就有陆续这么些人出城？”

“平日不也有人吗，有什么奇怪的。”旁边的城门官喝了口冷茶，被清早的凉意冻得打了个寒颤，嘴里慢慢骂了句该死的天气。

开始说话的城门官翻了个白眼，慢慢说道：“老大说咱们守城门的要学会有眼力劲儿，意思不是说要看那些大官和皇亲贵族，还要会观察。”

“滋。”后面的城门官咋舌了一下，继续说道：“就你会卖弄，那你说有什么不同。”

“嘿嘿。”开始的城门官一笑，指着城外道：“平日大早来京都人是不少，但那都是京都外面的农户赶早进京摆摊的，这大早出去还真不多。”

开始说话的城门官说得是津津有味，但听的城门官却满不在乎，随便点点头道：“或许大家就是碰巧有事呗，别在这闲扯了，赶紧办事，待会老大来了看见咱两不办事胡咧咧又得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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