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在他的脸上见过这种神色，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不再是温柔和随和，反而透着一股无情。

那种说不清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些畏惧，因为在面对她时，哪怕他再生气，也从来没有让她觉得这样冷、这样惧怕。

一旁的航航似乎也吓到了几分，眨巴着一双眼睛悄悄看了看殷绍龙，随即一个字也不敢说，很快低下头继续吃起面前的东西。

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吓到了两人，殷绍龙当即收敛了身上的气势，目光也重新温柔起来。

“再吃点。”切了一块牛排放在项天晴的盘子里，温声开口。

项天晴点点头，看着面前的牛排没有做声。

殷绍龙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是吓到她了。

可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李萱，更主要的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口无遮拦，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见项天晴一直闷头吃东西也不开口，殷绍龙便将目光转而落在航航身上，温声道：“要不要还吃点别的？”

航航到底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所以殷绍龙态度一转变，他便也忘了之前的那股子惧意，当即道：“要是巧克力冰淇淋…还要吃蛋挞……还要巧克力蛋糕！”

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殷绍龙这一问，航航毫不犹豫的就报出了一大串的名字，一旁的项天晴则是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点真么多，你吃的了么？”

航航低下头，懂事的开口道：“那…那蛋挞和巧克力蛋糕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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