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柳七。安怡忙走过去扶着窗子低声道:“我们都好,你们呢?他可好?”
柳七的语气里有掩饰不去的疲惫:“他不太好,我来问你要药。”
安怡的心顿时揪紧了:“他怎么了?”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直打颤。
柳七道:“也没什么,就是他本来就旧伤未愈,昨日又抗了旨,被人禀告上去,当场就被剥了衣裳挨了廷杖,行刑的是从前得罪过的人,下手极狠,打得皮开肉绽的,旧伤崩裂,血流不止,因为之前的旧伤,也不好请大夫……”
虽然早就知道谢满棠昨日一准逃不掉惩罚,却没想到皇帝下手这样的狠。就算是要上演苦肉计,也不要让人九死一生好吧?安怡忍着泪意道:“你听着,我有个药房,里头那间有一排柜子,中间那个柜子第二层有个夹层,里头那只盒子里装有最好的伤药,应当还不曾被搜去,你拿去给他用。实在不行,就去请了然师父。”
“知道了。”柳七顿了顿,小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安怡想了想,轻声道:“让他好生将养着,我这里一切都好。”
柳七好像很失望:“就这样么?”
那不然还该怎么样?谢满棠又不是冲动的性子,也不是傻子,最会算计的一个人,不用她多说他自会安排好一切。就算是她有好听的话要说给他听,也不能通过柳七说吧?安怡摇头:“没了。真要有,那就是凡事量力而行。”包括安保良与黄氏的事,量力而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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