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陡峭的高檐之上,存有一丝不堪久持的罅隙,那种暮晓如初际的错觉,缠绕瓦檐的高啄,不但寄托此时此刻的优思,恰恰晚间的阴云浮沉,涂上一层裹掩着流萤星辰藏匿来的光晕,虽然暗淡,却泛着经历世事变迁未曾褪去朱红之色的绚烂,愈见苍幽,极尽古拙。
“乌衣巷里慕堂前,呵呵…”雪手勤抬起头来,一睹檐上的流色斑斓,一抹轻悄的笑随同他的飘忽孤逸,徜徉在徘徊的庭树下,那种轻屑仅挂在嘴角,就淡淡的,消磨的,并也觉得难以捉摸,其喃喃自语的昂首挺立,闻来也那么的伤情,道,“只怕不及旧时庭深屋下檐吧。”
厉远笺俯首一垂,见到连通台场的长廊边,一人松菊犹存,如竹篱开辟支出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而停步其上的身影,虽是一片幽冷模糊,但一身傲立如青松的挺拔也那么难得的清雅,梅霜蕊雪,崇慕皆白。一身仿佛柴樵背负的烟火气息,却因本不平凡的薄衫,将眉宇之间一抹浅殇的孤韧,显现在似窖成一汪清泉而澄晰透彻的双目,不参杂一丝红尘一粟的苍茫,原来一个人可以成这样,不但把俗世的平凡、普通流逝在岁月里,而且柴樵耕竹,尤为淡然。于是居高临下,有些心折的道:“一剑将倾,不落凡俗,想必你就是那位慕雪尽染的雪手勤吧,小可厉远笺,虽匆匆见过一面,但那时的光明教业,却也尽数归入我括易一室,如今墙倒众人推,不甘寂寞的你们也这般的俗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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