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十娘刚一起身就被沈钟磬按住,“不着急。”他低头想了想,“那个本来就是安庆侯的计谋,是他为把我调离上京好方便他起誓,才买通祁国使者强烈要求由我护送六公主和亲……”把当初安庆侯的谋划说了,“不得已,万岁才令我上书告假,却又留中不发,用以迷惑安庆侯。”叹了口气,“早就想处置他了,全是为了六公主能风光出嫁和稳固她在祁国后宫的地位,万岁才万般容忍……”摇摇头,“谁知,他竟先沉不住气了!”想起那夜的惨烈,沈钟磬看向甄十娘的目光格外的柔和,“……那夜让你受惊了。”
听萧煜说安庆侯竟想抓了她做人质。
差一点,他们就天人永隔了!
是说她被撵出将军府的事儿呢,还是说她被抓做人质的事儿?甄十娘不由多看了沈钟磬一眼。
他身姿如松,挺拔地盘坐在那里,熹微的烛光照在冷峻的眉宇间,凭添了几分柔和。
男人从来就不是一只可用被圈在笼子里的鸟,何况他还是一个生来就注定要横亘沙场的大将军,他这是要出国了心情格外好吧。
才会这么反常,竟破天荒地和她说这些。
“原来如此……”甄十娘恍然,“是安庆侯已被控制,再不足为惧了,万岁才又选了你?”陈述的话语有股询问的味道。
沈钟磬爽朗地笑起来,“让我护送也是担心六公主路上的安全。”又画蛇添足道,“万岁很疼爱六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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