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略有怔忡,随后恍然。
也对,五岳真形图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法影响到亿万星辰的亘古无休的运转。余慈修炼天垣本命金符,正在寄托星辰、并“移宫归垣”的阶段,以本命星辰定位,辅以四方天象,自然是什么禁术也遮掩不住。
如此,好处自然是十分明显,面对这种超大规模的符禁、阵禁之法,身陷其中,很难得出全面的认知,如今有一个不受干扰的全局视角,若再利用大衍图阵这样的法器,推演起来,必是如虎添翼。
这里似乎能够做一做文章……怎么回事?
余慈心头猛地一揪,耳畔仿佛是千百柄刀剑齐齐出鞘,破空尖鸣,本应清越的振音,汇聚不分,便如一道排天大潮,轰然而至。
隆隆之声里,刚刚与星空建立起的联系,转眼给冲得七零八落,四象三垣的星域再也无法感应,只有本命星辰那一线联系,还能艰难维持。
似乎是对这道坚韧的连线十分不满,排天大潮般的啸音更强,势头更猛。余慈便觉得心神摇动,胸膛几乎要被剧烈跳动的心脏撞开了。
余慈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心脏炸裂地死掉,倏乎间又感到脚下不对,也顾不得别的,身形急退。
地层轰然震动,土石炸开,就在他眼前,一座高台拔起,若不是他退得早,此时必是被顶个正着。高台至少高有数十丈,使得余慈就是仰断了脖子,也无法看到台上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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