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听到姜卷的话，当即沉默了。

这些日子，不是感觉不到的。

同样是学习某一种东西，周围的人总比他学习得要快，明明他早就明白该用什么方法去做，可就是没有效果。

云宴不肯放弃，试探性地问姜卷：“师尊，是不是我不适合修炼？”

这个时候，他有些宁愿自己是个废材了。

废材还有进步的空间，他还有机会，能留在这临谷峰。

若是比废材还不如，那他完全不明白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

少年眼中光芒忽起忽沉的，让人完全不忍心说出事实。

姜卷并不觉得云宴无药可救，就是可能过程要比别人困难许多。

她拍了拍云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没有，既然我选了你，那肯定是不会错的，多照月亮，慢慢来。”

她的话给了云宴莫大的动力，云宴眨了眨眼睛，肯定地说：“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说完，云宴便拿起了书，开始翻开默默看着里面的内容。

姜卷怕云宴有地方看不大明白，没有立刻就走，在他殿内找了块地方坐下，跟直播间的观众聊着天，时不时地眼神扫过那边桌案旁的少年。

少年脊背笔直，脑袋却微微垂着，看书看得格外入神，甚至很长时间里那卷翘的睫毛都未曾动。

姜卷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好像有几分多余了。

想着那几本书的确挺简单的，以殿下的聪明劲，肯定不需要自己。

正准备开溜，端坐在那里的少年终于动了，他侧过头，跟姜卷的视线对上，有些羞涩地垂眸，捏着书籍边缘的手攥紧，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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