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娓娓而来的声音让砚时柒心尖一颤,她费力的扭头,入目的便是男人那张略显颓疲的俊颜。
他还穿着暗色的衬衫,靠在床头,弧线冷毅的下巴冒出了青黑的胡茬,他似乎没有休息,眼睑下的眸沉暗中透着乏色。
“我怎么了?”
砚时柒开口,音色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嗓子里像咽了沙似的,灼辣刺痛。
男人端过床柜上的保温杯,动作轻柔的给她喂了一口水:“你昨晚发烧了!”
喝了水润喉,刺痛的异物感有少许的减轻。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喃喃自语:“现在应该不烧了吧!”
男人将保温杯重新落回床柜,伸出手以手背探了探她额前的温度,“嗯,不烧了。昨晚你闹着不肯打针,只好给你盖着厚被,发汗退烧。”
砚时柒很少生病,但只要是着凉感冒,必然伴随着发烧。
以前听砚父提及,小时候她抵抗力差,隔三差五就要跑医院。
医生也表示她本身就是易发热的体质,大致是因为从小对医院产生了阴影,是以她很抗拒打针。
说完她在男人的怀里微微扭了下,作势想要起身,但浑身脱力,动作迟缓又笨拙。
借着秦柏聿搂起她肩膀的力道,砚时柒撑着手肘,湿热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男人卷起袖口的小臂,“被我枕着一晚上,是不是麻了,我给你揉揉吧。”
男人看着她自恼的模样,心下好笑,手臂虽被她枕了一夜,但介于软枕和她的后颈缝隙之间,不至于麻木,但的确有些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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