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甬笑了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不是想着，程程要结婚了么？我就想着也不能干坐着等，要么咱们几个人合计合计，再做点什么事情？”

周诒停下手里的针线，“老陶，咱们这些人里，就数你世面见得最多。我原本也在琢磨着，感觉光绣嫁衣还不够，最好再做点什么才好。你这话倒是正合了我的意思了，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就是一直不见你们提起，我也不好意思问，再说……”

周诒说到一半便顿住了，她悄悄瞥了眼吴丽娟，心下又跟着叹了一声。自打张世襄过世以后，她与吴丽娟相处也便格外的谨慎。

与吴丽娟住在一块这样久，她是什么样的性子，周诒再清楚不过。别看这明面上依旧挑剔刻薄，什么都没少，实则这心里头也是难过呢。

她怕是吴丽娟看到程程婚事触景伤情，也变多少总是有些顾忌。

陶斯甬颇有默契地笑了笑，又接话道：“我先前跟老罗还有老沈商量过，他们觉得这中国人结婚，讲究的就是一个喜庆。也难得，程程和小姚呢，对传统的文化也感兴趣，那我们私下就在讲，要么咱们排个戏，去现场给他们小俩口演上那么一出，也就算是尽了心意了。”

“听起来好是好，可是总不至于又去唱《玉堂春》吧？这人新婚呢，可不就是得要喜气一些么？”吴丽娟喃喃道。

屋子顶上的吊灯，先前冷白色的节能灯已经被换掉了，如今统一改换的暖黄色，映照在屋子里，倒是显得有些溶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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