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祁王真是受够了,什么骄矜之气都没有了。
每天就和孙子似的低头弯腰的做人,鞍前马后地伺候重华。
重华使劲儿地夸他,逮着机会就夸他,说他终于懂事了,终于痛改前非了。
大家都附和重华的话,他刚沾沾自喜一点,大家就又都转过头去夸重华,说,这一切都多亏了陛下仁慈友爱啊!
若不是陛下仁慈友爱,给祁王机会,祁王哪里会有今天?
说得重华好像是他的再生父母似的。
他被逼着,每天晚睡早起,巡防戍夜。
重华打个喷嚏,他就赶紧上去研究这个喷嚏它香不香、臭不臭、到底会不会让陛下不舒服呢?
重华咳嗽一声,他就赶紧上去,恨不得让皇帝陛下张开嘴“啊”的一声,让他看看皇帝陛下是不是感了风寒,咽喉有没有红肿。
如此,才能对得起皇帝陛下对他的手足友爱之情,不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白眼儿狼,打死活该!
有人说,前面情形有点不对劲啊,重华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得赶紧带去一探究竟。
天知道,他每次都怕得不得了,唯恐那是重华设下的圈套,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这些日子,他硬生生瘦了二十斤,铠甲挂在身上“哐当”作响,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再这样下去,不等走到京城,他就要疯了,被东方重华逼疯的。
祁王哭得伤心极了:“那个小崽子,陛下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人家送上来的美人不是也得跟着送进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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