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青山的模样，显然是事先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

“怎么？非得选一个？”汤天问。

“倒也不是！”

汤天松了口气：“喔！那就好！”

张青山的脸有些讪讪的：“看来是贫道多虑了！”

“观主怎么了？”

“原本我以为，小友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总是按耐不住……”

说到这里，张青山的脸突然红了！

这简直太罕见了，以他一观之主的地位，竟会脸红，说出去估计信众们都得惊掉大牙！

汤天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猛地脸红了。

他没想到，张青山竟然会为他考虑这些事！

什么血气方刚？什么按耐不住？

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说得自己好像要那啥似的！

汤天的思绪一下子凌乱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突然又想起张青山说过，说他自己四十年前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莫非，他在当年就已经破了童子身？然后才来这庙里出家的？”

“这老道士，都六十多岁了，怎么还会思考俗世的感情之事？难道他真的六根未净？”

汤天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一边想还一边眼直直地瞅着茶几对面的张青山。

所谓人老精鬼老灵，看到他的神色，张青山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咳咳！”张青山咳嗽了两声，面色很快恢复正常。

他又声如洪钟地打了个哈哈：“小友倒是意志坚定，拥有一颗道心，不入我道门殊为可惜！”

汤天一愣，没料到他这么评价自己，也没料到他还想要收自己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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