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德呲牙咧嘴的人有,向张德嬉笑怒骂的人也有,向张德跪地求饶的人更是不胜枚举。但是向张德跪地求饶却并非是因为恐惧张德,而是恐惧他人,这是头一回。
“给长安发个消息,告诉坦叔,就说……”
停顿了一下,张德突然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说什么呢。
“郎君,可是有要事?”
张松白立定在一旁,然后小声询问。
沉思了一番的老张就这么坐在太师椅中,老僧入定也似,半晌,他眼睛睁开,像是下定决心,猛地起身,来回踱步一会儿,“这样,不要去长安了。你亲自去一趟淮西,拿我手信,找上***。就说……有大富贵。”
“郎君,丹阳郡公素来不喜李郎君做派,又在河北惹下恁大祸事。不拘是范阳卢氏还是清河崔氏,都将当年圈地害人的把戏,归到了他头上。时人又多是知晓郎君与李郎君亲善,若是再寻来,怕又要惹来闲言碎语。”
“这我如何不知?”
老张当然知道***当年惹下的祸事,这个锅他虽然背了,可根源上,其实要算到皇帝头上。
根子在皇帝这里,可皇帝不会念着张操之房玄龄的好,更不用说一个丹阳郡公的儿子。还是个不受器重的儿子。
不过,张德和各方都有计算,崔慎和他两个人偷偷摸摸挥舞着小锄头,在登莱、在海州、在淮南、在徐州……崔弘道这种人都要落在他们的算计中,更何况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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