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她越是这样裴祐心里就越难受,他没办法面对她,告诉她是自己把她送给了荀域,就为了裴家的声誉,和治水这份美差。
将婚书扔在了桌上,戚长安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倍感失望,冷冷地对裴祐道,“你自己解释吧。”
言毕,便走出了书房,裴太傅见状跟在了他身后,殿中就只有安宁和裴祐两人。
拿起那封印有两国玺印的文书看了一遍,安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抖,极力克制着,她背对身后的人,缓缓开口,“他逼你的,是不是?”
没有出声,不知是不肯承认自己无能,被人逼迫得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还是不好意思承认,荀域并没有疾言厉色,一切都是他和父亲治水不力,才给了人家可乘之机。
见他不说话,安宁双手用力,想要把绢布撕毁,仿佛那并不是什么婚书,而是圈进她一生的牢笼,是对她恶毒的诅咒。
“安宁!”裴祐一把抢了过来,见东西无恙,一时也不知该悲还是该喜,“不能撕.....”
“撕了,钱就送不过来了,没有钱,治不了水,到时候不止裴家完了,南国也要跟着遭殃。”
“所以你是要我顾全大局么,嗯?”冷冷看着他,安宁觉得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为什么每一个她想要托付终身的人都会弃她于不顾,所以她早该知道,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你发过誓,永远都不会将我拱手让人,不会负了我,更不会叫人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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