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自己也怕得要死,可是一看到凤浅泪眼模糊的样子,她就壮着胆子道:“皇上,娘娘她……现在好像很怕人接近,不如您先离开一下,看看娘娘会不会停下来好不好?”
主子怕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让接近。
或许帝王的办法会有用,时间长了主子就不哭不叫了,可是她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主子的嗓子都已经哑了,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君墨影的身体因为冬阳这句话倏地一僵,是啊,他怎么会看不出呢,她怕他,她抗拒他。
可他偏偏就是不信邪,非要待在她身边,哪怕她的眼泪泛滥成灾。
是他不好。
君墨影滞着呼吸,深吸了一口气,“浅浅,不哭了。朕走,好不好?”他终于慢慢把怀里的人放开,后退了几步。
冬阳看着床上那人倏地一下蜷得更紧,那架势几乎是要把自个儿贴到墙后面去。
哭喊声却终于渐渐小了下来。
冬阳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娘娘别怕,奴婢是冬阳。”她试探着徐徐朝前,哽着嗓子道:“您别怕奴婢,让奴婢给您擦擦,好不好?”
看得出,凤浅还是怕。
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对冬阳的抗拒没有对君墨影那么明显——起码在冬阳过去的时候她不会尖叫,只是满脸戒备地盯着,眼睛一眨不眨。
相似的场景让冬阳想到了主子当初替皇上挡剑之后醒来的样子,似乎也是这样有些害怕,只是当时的主子却只是没了记忆本能地紧张,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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